吃下从黑森林领域带来的药后的一个阴沉的傍晚,安妮弯了弯食指,亚瑟恍惚间觉得是自己魔怔了,他扑到床边,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
他坐在安妮的床沿,轻轻握住兔子清瘦的小手,“安妮,如果你可以醒过来,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我原谅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
兔子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反应。
也是,她可能根本不想和他有什么“重新开始”。
亚瑟又说,“如果你可以醒过来,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安妮。”
亚瑟久久地凝视兔子脸上一指长的伤口,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脸也受伤了,否则按照她的臭美劲儿,估计得闹好半天……
他俯身,吻了吻安妮冰凉的眼皮。
亚瑟以为自己不会哭的,他从来没有哭过,但是兔子,此刻他完全无能为力的看着兔子的气息一点点衰弱,他意识到兔子真的会死在这个温暖的卧室,他没有办法去控制情绪。
当眼眶一片模糊,湿热的东西滑过脸颊,亚瑟才后知后觉发现,那就是眼泪。
看吧,亚瑟,你还是喜欢她,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她,哪怕光是想想完全没有她的生活,你就已经受不了了。
大熊多次拜访木屋,亚瑟私心极讨厌大熊,但他不想在安妮的房子里和他有冲突。
大熊带来他认识的权威医生,无一例外地将安妮打上‘将死’的标签,大熊出门就把他们全部揍一顿。
一场秋雨一场寒,最近森林降温降得厉害,木屋却十分温暖。
亚瑟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好好休息,最后一个医生昨天偷偷跑掉,他治不好兔子,又害怕亚瑟的雷霆之怒。
亚瑟还在寻求其它的办法,他甚至找另一个女巫破坏兔子的魔法书的禁制,企图从里面找出一种可以治好兔子的药水。
他坐在兔子的床前,一页一页仔细看。
他心力交瘁,看着兔子渐渐死去的每一天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煎熬。
亚瑟有一种他也在和兔子一起死去的感觉。
十三天,兔子昏迷十三天,她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他一只手就可以笼住兔子的两只手,她的嘴唇干裂,无论喂什么,她都会吐出来,如果亚瑟要强制她喝下一点水,她就剧烈地咳嗽,咳得最厉害的那一次,咳出血来,鲜血如绽放的红梅,洒在床单上。
亚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他蜷在安妮的旁边,中间隔着一道抬头就能看见她的镂空屏障。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雨滴敲击着玻璃。
他牵着安妮的手,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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