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立地,不过碰了碰鼻子,做这矫揉造作的女儿姿态是为何?”
沈时寒全然无心,不过只是嘲讽楚宁,但落在心虚之人眼里,真真是惊惧的不行。
绿绮不敢上前,楚宁也忙忙缩回床榻,捞了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想了想,低低咳嗽了两声,才对沈时寒解释道:“昨夜风雨交加,朕一时不慎,染了风寒,这才未去上朝。劳沈大人挂心,还专门过来探望朕。”
“陛下这身子真是孱弱得紧。”
他撩起衣摆,在床榻边坐下,看着楚宁飘忽不定的眼,道:“臣还以为,是陛下昨日见了镇国侯,心绪不定,这才生了病。”
他惯爱拿话敲打人,楚宁这次却不想听。
她垂着眼眸,低声道:“沈大人,朕觉得很累。很多事情,都不随我愿。不对………是我无能为力。”
明知自己一年后就会死于沈时寒之手,可她无能为力……
明知江晚月处在他们恩怨当中有多无辜,可她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不过是眼睁睁看着历史重演,自己在轮回中接着走向覆灭。
既然如此,为何要她来这一遭?
不对,是又来一遭!
她就是原身,那个于永元四年死于鹤顶红之毒的楚宁。
她喝下毒酒,于痛苦挣扎中离世。
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疼到现在楚宁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她伸出手扯着沈时寒宽大的衣袖,软着嗓子哀求道:“沈大人,若有一日,你要我死,可不可以不要赐我毒酒?我想死的干脆些,不要有痛苦。”
沈时寒没看她,而是垂下眸去看她揪着他朝服的手,手指根根细白,在暗紫色的朝服上更加剔透好看。
他轻轻覆上她的手,将他被扯皱的衣袖解救出来,又慢条斯理地抚了抚,才淡淡道:“臣看陛下的病是又重了,一天到晚的净说胡话。自古以来,唯有君要臣死,哪来的臣要君死呢!”
沈时寒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陛下既然开口了……”
他停顿,看着楚宁紧张的模样,轻轻一笑。
“臣记住了。”
楚宁提着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不管如何,好歹求了个舒服的死法。
被迫听完全程的绿绮:“………”
待会儿还是宣太医来好好瞧瞧吧,她觉得陛下的脑子好像前段时间烧坏了。
觉得她脑子烧坏的还有现下坐在楚宁面前的萧衍。
秋风萧瑟,还伴着微微细雨,楚宁却邀他在亭中喝茶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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