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楚朝听懂了。
他抬眸看了沈时寒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沈时寒又道:“还有,陛下有句话需慎言,在外就藩的王爷皆是陛下的血脉亲人。反而是她,来自蜀中,与陛下并无血亲。当然……”
他一顿,又道:“如若陛下实在见她有缘,心生亲近之意,想要认她为义姐也是可以的。”
楚朝:“………”
他心有所感,自己似乎落入了某人精心设下的圈套。
果然,沈时寒紧接着笑了笑,清冷的眉眼浸在灼灼日光里,端的是风华无双。
他道:“堂堂天子义姐,自该由宫中出嫁,享无上尊崇公主之仪,自然,也当得起十里盛世红妆。”
他抬手一揖,问楚朝,“陛下说是吗?”
楚朝:“………”
不知何故,此刻的他突然想起刚入宫时楚宁的谆谆教导,“阿朝,日后你为君主,但凡与丞相议事,切记,说话当三思而行。”
楚朝不解,“为何?沈大人为国为民,是个好官。皇兄此话,是要阿朝疏远他吗?”
楚宁摇了摇头,“皇兄不是这个意思。”
她沉默,又看了眼一脸懵懂的楚朝,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认命道:“罢了,现在与你说你也不明白,总归要自个儿栽在他手里才知晓。”
楚朝闻言更不解了,“皇兄,您在说什么?阿朝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
楚宁没答,只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听不懂就算了,阿朝只需记得一件事便好。”
楚朝问,“何事?”
楚宁答:“沈大人他……是只狐狸。”
这话楚朝一直记在心上,直到今日,方才恍然大悟,然而已是晚了。
楚朝是一脸悻悻得跟着沈时寒入府的,刚走到竹清轩,就看见张知迁与十三在门口拉拉扯扯。
到底是个小孩心性,两人又皆是他旧识,楚朝忙巴巴得凑过去。
哪想话刚问出口,两人立时就消停了,皆耷拉着脸回过身来。待看到他身后的沈时寒,本就郁郁的脸色愈发沉重。
两人皆抬手,对着楚朝恭敬一揖,“陛下。”
楚朝颌首应下,又兴致勃勃地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朕呢?什么事需得瞒着丞相?”
两人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
不说是欺君之罪。
说了,明日里的晨曦都不知还能不能见到。
最后,竟是沈时寒出声帮他们解的围,“并无什么大事,只是之前景国天子来相府里走过一遭,当时臣在宫中,只有张知迁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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