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去。
方弥冷着脸观察了一会儿众人,开口道:“欣欣呢?”
“欣欣”不等别人指,很自觉地摇着轮椅挪了出来,抬头看向方弥,方弥嘴唇抖动了半晌,跪下来一把抱住女儿,哽咽道:“欣欣,不要害怕爸爸!爸爸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齐祭头搁在方弥肩膀上,她本来双手搁在轮子上,此时被抱住,却不妨碍她面无表情的拔出了后腰上的军刀,她不动声色的拔着刀,方弥却一无所知,仍然哭着:“欣欣,你说句话,那群不懂事的孩子有没有伤到你?!你身上怎么了?”
不懂事的孩子……要不是时机不对,单桐都想苦笑,把进化体当孩子的也只有进化体爸爸了。
齐祭当然不会回答,她还在慢慢拔着刀,身边的人眼睛亮亮的,满眼都是:“插他!插他!”
可就是这样,齐祭却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她拔了一半的刀,又缓缓放了回去,随后双手僵硬的回抱住方弥,在一堆掉下来的眼珠子中,轻声道:“我不怕……帮我,治病。”
她说着,从小小的,脏兮兮的腰包里,掏出了两瓶血清,一瓶是自己的血,一瓶脓黄色的液体。
她拉开方弥,在他无助的表情前,把血瓶递到他面前,嘶哑的声音坚定而低沉:“我病了,爸爸,救我。”
说话时,她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胸前挂着的膝盖骨。
☆、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