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的一盘吃的是那样丰盛,便又不好意思了。姜妈妈最近腌了点泡菜,她拿了几片出来,切碎了,做了个泡菜炒饭。
送下去之前,姜百万倒了两小杯苦艾,自己这杯加了好多蜂蜜水,他那杯是原酒。把饭盒交给他后,她又把杯子塞进他人家手里,“宁总,为今天的接待和酒会圆满成功,干!!”
宁珩何等谨慎,轻轻一嗅,“苦艾?”
姜百万已经一仰而尽,见他似要推脱,忽然有点不爽,“怎么,你愿意跟别人喝,不愿意跟我喝?是不是嫌我没穿晚礼服、没拿小皮包,没资格跟你干杯?”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宁珩抬眼,唇角上扬的弧度那样意味深长。
姜百万低头装鸵鸟。
他抬了抬手,与她手里的空杯轻轻一碰,“很荣幸。”说着,一口喝尽。辛辣入喉,苦艾原酒烧灼着往下.流去,他闭了闭眼,半天没有说话。
司机光是闻见那味儿就犯晕,但为什么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宁总要南辕北辙到这里来被人胁迫着喝酒,他不敢乱猜,只觉得酒会上人们都说宁小公子和裴千金是一对儿,此言差矣。
“姜百万……”宁珩终于开口,嗓音微微沙哑,不知是周旋一晚累的,还是被那一口酒呛的,“我以为加了醋之后会酸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辣。”
可惜心慌意乱的姜百万没有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司机在姜百万夺回杯子转身上楼后很久都不敢发动车子,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宁珩一直望着楼道口的方向。
半晌,宁珩收回视线,低声说,“回去吧。”
司机舒了一口气,直到把宁珩送回家,都没见他去动一下那个饭盒,心里不禁感叹——宁总说饿了只是个借口,这么酸爽的夜宵一路捧着回来,却一口都舍不得吃。
而宁珩想的是——别说勺子了,连一次性筷子都不留一双,是要我用手抓吗?
☆、沙琪玛
难得今日天气放晴,一眼望去万里无云,蓝天倒映在潺潺流淌的江面,跨江大桥仿佛横越于一块蓝丝绸上,捞沙船在桥底穿行,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过了这座桥,转个弯就是绕城高速,高速路两旁的油菜花田一片鲜黄。
“为什么周末只有两天?眼睛一闭一睁就‘呼’一下过去了!”一乐几乎是半躺着靠在宁一俭身上,前面的司机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一笑。宁一俭则百无聊赖地看着路两旁的油菜花田,一个劲儿犯困。车祸后,宁殊贵就不再让他开车,甚至连新买的车都不是以前的品牌和型号。他这样性格的人,不得不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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