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宁珩背对着她正在接电话。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搭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碗,隐隐有些药味。床边有一把折叠椅子,难道他刚才坐在那里看她的睡相?
挂了电话后,他转身,“吵醒你了?”
声音很低,很柔。
姜百万觉得很热,不禁摸了摸脑门,那里出了一层薄汗。后背被汗浸湿,口巨渴无比,看来刚才发了许多的汗。宁珩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倒了一杯水过来,她接过仰头而尽,愈发觉得自己刚从水里捞出来,周身都潮潮的。
宁珩掀开被子摸了一下床单,一朵轻轻的笑云掠过他的唇角,眼中荡出促狭的涟漪,“多大的人了,还尿床……”
“那是汗!”姜百万高声强调,刚刚升起一丝暧昧的暖意就被他一句话打飞。
“我知道。”宁珩眼中闪现捉弄人得逞后的得意。
他越来越爱逗她,她越来越容易上当。这是周瑜打黄盖的愿打愿挨还是夫唱妇随的心有灵犀?姜百万甩开头,一眼看见了碗里一团深色的糊糊,她好奇地指着问:“这是接下来要吃的药还是……涂在脸上的?”
“你猜?”
姜百万脑子有点糊,“这……这是——岐黄仲景丸?”
“两颗。”
她瞪大眼睛,“太……太奢侈了啊!”
“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药。”土豪宁珩端起小碗,作势要给她涂在患处。
“等等!”姜百万摆摆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烧像是退了,“我去洗个澡,出来再涂。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宁珩在衣柜里挑了件看上去很普通的白衬衫,托在手里送到她的面前,她伸手要拿的时候,他又移远了些,“穿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女人。”
姜百万脑子清醒很多,这下开始反击,“你多给我几件衣服,一个月内我保证带回一群你的女人。”
“随便你。穿不穿我的衣服,你都是我的女人。”宁珩把衣服给她,略带侵略和挑衅地说。
姜百万装耳聋,却红着脸跑进浴室。
宁珩出去后带上门,在办公桌后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鼠标、屏幕还在登陆状态的oa界面,转头望着休息间紧闭的门,若有所思。几秒后,他提起内线电话,“我让你调查的事,跟进情况如何?”
钟嘉卉说:“颜霖最近没什么动向,并没有像您预料得那样一夜暴富、挥金如土,也没有再参加赌博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