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是他的名字。虽然涣散的思维没办法辨别清楚整句话的意思,但语句中满满的恶意和怨恨还是传入了他的大脑。
自古成者王败者寇。他被新王作为乱军枭首酷刑处死,这些天来听到的各种咒骂和侮辱多不胜数,早就习以为常。
那人显然不肯罢休:“喂,你在屋里就痛快儿地给我开个门!奶奶的,非逼我找钥匙……”
噪音终于停下,男人的音调也低了一些,似乎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我可跟你说,这是我求爷爷告奶奶费老大劲才求到楚天王答应见你一面。你今儿晚上收拾利利索索地跟我过去,到那你就伏低做小喊弱抹眼泪,死也得求他撤诉……要不然,法院回头真判了你抄袭,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你知道嘛你!……操了,钥匙呢?……”
两声门开阖的“吱呀”声之后,聒噪的嗓音离他更近了:“……今儿晚上楚天王就算叫你跪在地上磕头认罪你也得笑着给我磕,知道嘛你……诶你这人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啊?我的祖宗哟,你不是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床吧?您老看看这都几点了,操,晚上五·点·半!再过一会太阳公公都下班了!”
他感到自己被人扯着领子拽了起来。是谁这样胆大包天,竟敢违抗王命私自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还是说是新王不肯放过他,又想出了什么余兴节目?
紧接着他的左脸被人扇了一巴掌。那人显然收了力,打得并不重,但他完全麻痹的感官竟一瞬间重新鲜活起来,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极为清晰。
男人的声音就从他面前传来,他几乎能够感觉到浓浓的怒气直接喷在他的脸上:“就你这样还唱什么歌出什么专辑啊?今年合约到期趁早给老子滚蛋,你不想好好当歌手我还想好好当个经纪人呢!赶紧起来别装死!”
叫一个濒死之人别装死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他还是勉强睁开眼睛,视线晃了几晃才总算对准焦距,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从长相到气质都极其普通的陌生男子,中规中矩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看起来颇为滑稽。
江枫还来不及细想这个人是谁找他要干什么,就觉得额头像要裂成两半似的剧痛起来。头痛甚至引起了胃部的痉挛,他弯下腰去干呕了几下,因为胃里几乎没有食物,只吐出一点胃液。
“昨晚灌黄汤钓马子去了吧?你自己说,这一年我费了多大劲才盖住你那些大小绯闻?可给我长点心……”男人嘴里抱怨着,轻拍着他的背,视线落在床上散落的医用注射器和一盒药液上面。十支装的药液已经空了七支,折断了开口的小玻璃瓶凌乱地落在床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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