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被打屁股。确切地体会过大腿内侧挨打的滋味,就会觉得屁股皮糙肉厚蛮好的。
问酒没让他换姿势,往他膝盖底下塞了厚厚的软垫。益易猜测,极有可能是打屁股,中途不休息的那种。好在他的伤口全部痊愈,身体稍微放松了些。
脚心挨了一下,他稳住重心,仔细感受疼痛的程度。好疼,也不是打肉厚的地方,这回不好撑了。
金属拍打在脚心,疼得益易肉跳。
红色的浅印逐渐迭起来,他交迭的双手开始发抖。脚心慢慢肿起,伤口的痛楚扩散到全身,双乳和阴茎接连挺起。
益易慌了,这才开始没多久啊。
因为害怕,所以心里敏感,因为心里敏感,所以感觉更疼。
拍子吻上肿起的皮肤,又疼又辣,他的额头出了点薄汗。
他不断深呼吸试着缓解疼痛,但在源源不断的拍打下,效果甚微。益易难忍地抿着嘴,随着金属拍的脆响声,他的眼泪蓄满了眼眶。
脚心好像要烧起来一般,伤口烫得他轻声痛哼。
他流着汗,勉强保持跪姿,好在软垫不会让他膝盖跪到痛,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挨了那么多下拍子,他心里仍然是怕的。打在脚心伤口处的拍子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益易忍不住被打到落泪。
数不清是第几次被疼痛逼到掉眼泪,可他不用数这个,只用数叁十天。
或者数5400秒。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呼出的气流喷在空气里,肺叶在一张一缩地工作;听见眼泪落在地板上,砸得很响,接着泪水像一朵花一样溅开;听见金属拍子的破空声,那接触面压着脚心的伤口,再回弹,发出清脆的声音。
益易一直很怕各种纯金属制品,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拨开时间的迷雾,分神地回忆着。
他看见自己在孤儿院里唱歌,被老师拎着领子扇耳光。
不是这个。
他又看见他和他玩伴摔了一跤,被一位和蔼的老师扶起来,那温柔的笑意就挂在脸上。
也不是这个。
他还看见过年时候孤儿院冷冷清清,他往前一步给大家唱了一首新年好,全部人都为他鼓掌,小姑娘因为摇头晃脑,那绑着红绸的羊角辫在空中一甩一甩。
不是。
再看看。
好像找到了。
他看见自己撞翻了一个铁盒子,叮铃哐啷。钳子、镊子、剪刀、针……还有猛然弹开的金属扣。那个杂物间里,他怕到极点,捂着伤口没有哭,找不见最亲近的老师,他一直忍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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