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面扑来的风带着荷花的香和泥土味,但并不怎么吹着她和女儿——
伞是往她这里偏的,宴朝撑伞的手挡在她身前,他肩膀应该湿了很大一片,林韶只能看见脚下被手电筒照亮的一段路,但环住她肩膀的少年此时意外的可靠,瞧起来很有大人的模样。
林韶心下感动,但也没矫情地跟他拉扯,怀里的宝贝女儿要紧,她自己不要紧,拉扯起来淋湿了孩子可怎么好?
一路走得还算安稳,她甚至还有闲心胡思乱想,应该是她想多了吧,他人真的挺好的,是叫宴朝吧,也姓宴啊,是十六岁还是十七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孩,她偷偷地算自己和对方的年龄差距,算完了自己又有点心情复杂,这也差太多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回家,到家门口时宴朝叫她拿钥匙,她还吓了一跳,差点把怀里的女儿弄醒。
她抱着女儿腾不出手,就让宴朝自己从她裤子口袋里摸钥匙。
少年的手指修长滚烫,伸进牛仔裤的口袋里隔着一层廉价轻薄的白纱触碰到她软嫩的大腿。
林韶有点不好意思,但岁岁在她怀里开始哼唧了,似乎是要醒,她顾不得别的,赶紧抱着她上楼,小心翼翼地把女儿哄睡了,才突然惊觉宴朝也跟了上来,正倚在门边看她。
岁岁已经安稳地睡下去了,房间里只有盏小夜灯亮着,靠在门边的少年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起来比往常更成熟些,半边银色的碎发闪闪发亮,似乎还在往下滴水。
他身上那件昂贵的大牌黑t已经湿透了,黏在他身上,嚣张地彰显出少年青春劲瘦的腰腹线条。
林韶掖好女儿的被角,手脚僵硬地退到门边把门合拢了,她思绪混乱极了,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先开口道谢,正想张口,宴朝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墙上。
他的手心炽热,但是身上的衣服是冰的,冒着雨水的凉气。
灯火昏暗,只有楼梯口透了一点楼下的灯光上来,她被他的手掌烫得晕乎乎的,差点惊叫出来,幸好忍住了,只是腿软,瑟缩着身子发抖,抵着少年的手也不敢太用力——
她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她茫然无措,只是软弱地、低声地开始求饶,怕得声音都在颤:“不要、不要这样……”
宴朝低下头去抵住她的额头,这距离已经近得要命,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耳骨上的一排黑曜石耳钉。
他闷着嗓子笑,声音很低,逗弄一样地用高挺的鼻子去蹭她柔软冰凉的脸颊:“为什么不要这样?你也很久没和人做过了吧?试试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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