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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姒日渐委屈,三年过去,她变成了深闺怨妇,早已忘记了当初的自己。再加上今日突如其来的那碗毒粥,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日子,便任由心中堆积的不满尽情发泄。
两人吵了起来,孟炎成的解释和道歉于事无补。也自知心中亏欠她,便由了她将家中所有物品砸了个粉碎。最后,她竟然冲到后院骑上马狂奔而去。
他预感事情不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次,她真的是伤透了心。
她怒到极点的心情让他担心。迅速骑马追去。出门不远,他就发现不对劲。君姒的马嘶叫不断,显然是以一种亡命狂奔的状态夺路而逃。绳子狠狠的抽打在马背上,他拼命的想要追赶上去。
“阿姒,快停下。你的马已经疯了,再跑下去会有危险。”他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可是逆风而行,君姒根本听不到。任他着急万分,君姒也没有回过头。
直到马匹上了临江桥,君姒的马突然停下,高高的抬起前脚嘶叫连连,随后像是进入癫狂状态,不停的奋力抖动身子。
孟炎成大喊,提醒君姒抓紧绳子,可是已经来不及。君姒惨叫一声,身体已经脱离马背,被狠狠的甩出去,腰撞在桥栏上又是一声惨叫,便直直的掉下桥去。
寒冬的河面覆着一层冰,可怎能承受如此重击。君姒只听到清冽的一声脆响,随即是冰凉的河水泻顶而来,从四面八方包绕着她。河水刺激她的神经,整个人抽搐起来。她奋力挣扎,求生的信念支撑着她在江面上起起伏伏,怎奈那浸透的布帛已如河神的铁索牢牢禁锢住她的动作,将她坠往深深的江底。
“阿姒!坚持住!”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孟炎成的呼喊,已是那般绝望。或许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
只是现在明白已经太迟。冰冷的河水已经充盈她的肺腔,一点点抽去那个年轻心房的热度,一切都来不及了。
来不及查出要毒死自己的凶手,来不及质问孟炎成对自己的冷落,也来不及走完自己的下半生。
二十一岁,正是人生最美好年华的开始——
天空,突然黑暗,万物静止。
入夜,无风,闷热难耐。唯有高空了了几颗闪烁的星星,在这寂寞的夜里俯视大地。
君姒醒来,双眼朦胧无法辩清所处的位置,只隐约有一种熟悉感。她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力不从心。不过感觉到身上粘呼呼一片时,马上她就明白了。
是真的死了,死在冰冷的河里。刹那间,脑袋里闪过生前的记忆,让她痛心的人最是孟炎成。这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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