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双雁从地上站起来,不敢耽误,忙去叫人把大夫请来。
严裕抱着谢蓁走回瞻月院,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拿袖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汗。他轻轻叫她:“羔羔?”
可惜谢蓁听不见了,无论他叫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严裕怎么也想不到回来后会看到这副光景,他才走了两个月,她怎么瘦了那么多?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呢?是不是下人没好好照顾她?一想到她受了委屈,他就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府上所有下人都叫过来罚一顿。
他为了尽快从兰陵赶回京城,这一路都没好好休息过,如今更是眼巴巴地看着她,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双鱼见他形容憔悴,显然一副疲惫极了的样子,劝他到侧室休息一会儿,他却连动都没动。
双鱼不敢再劝,走出屋外让人看看大夫请来了没有。
约莫一炷香后,一个丫鬟才领着大夫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老大夫朱颜鹤发,被小丫鬟催得气喘吁吁,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便被双雁一把抓过去带到内室了。
双鱼把大夫领到床边,对着严裕恭敬敛衽:“王爷,大夫来了。”
严裕坐在床边,没有挪动位子,只朝大夫点了点头便把谢蓁的手腕拿出被褥,“有劳大夫。”
老大夫知道两人的身份,来的路上丫鬟就跟他说了许多遍,目下也不敢含糊,坐在绣墩上认认真真地给谢蓁把脉。他眉头时舒时展,看得一旁双鱼心惊肉跳,生怕他说出什么噩耗,好在他最后展颜一笑,捋一把胡子道:“王妃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是为滑脉。”他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王妃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