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馥仪不想让御膳房平白被冤枉,就解释了一句:“昨个儿熬了一整宿,身-子困倦的厉害,不宜用大鱼大肉这些不好克化的,否则只怕会引起肠胃不适,便叫他们做了些素淡的菜肴过来。”
“爱妃懂的就是多,亏得朕到你这儿来了,否则这会子正大鱼大肉的吃着呢。”司马睿拿起筷子,替俞馥仪夹了筷子油淋青菜,然后端起饭碗,甩开膀子大吃起来。
俞馥仪嘴角抽了抽,本懒得理会他,想到先前郑贵妃反常的举止,便试探性的说道:“今个儿郑贵妃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臣妾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会子还没琢磨明白呢。”
司马睿本想开口,奈何嘴里塞的满满,连忙快速咀嚼了几下,吞咽下去后,这才说道:“年前她怀了身孕,偏巧在这当中又来过葵水,故而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镇日里上蹿下跳的没个停歇,直到下红不止这才察觉出来,可惜为时已晚,饶是朕派了王御医替她诊治,也没能将胎儿保住。”
略微一停顿,又叹气道:“不光如此,只怕往后子嗣上都艰难了。”
俞馥仪吃了一惊,疑惑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地臣妾一点风声都不曾听到?”
“这事儿她办的糊涂,说出来不过是徒增别人笑料罢了,叫她的脸上如何挂得住?”说完他斜睨着俞馥仪,与有荣焉的说道:“她自个不能生了,膝下只有一个公主,将来朕百年后,她得搬去寿康宫傍着未来的太后生活,得提前与未来的太后打好关系,朕本以为她会去奉承皇后,不想她却挑中了爱妃,倒是有些眼光。”
若有选择,只怕郑贵妃也不乐意挑自己,要知道蠢货可比聪明人要来的更容易操控,可惜纵观后宫诸位妃嫔,安淑妃与她是死敌,太后与她母妃是死敌,秦贵人作为太后的内侄女,自然是站在太后那边,福嫔倒是个蠢货,可惜她生出的大皇子同样是个蠢货,扶他上位一个不小心就会国破家亡社稷不保……至于王皇后,若肚子里怀的是个皇子,太医们一早就张扬出来了,这会子集体噤声,想也知道必是个公主。权衡来权衡去,只能向自个抛出橄榄枝了。
没有哪个皇帝会乐意儿子惦记自己的皇位,这样的话司马睿自个说得,俞馥仪却是说不得,于是哼笑道:“只怕要让郑贵妃失望了,臣妾跟琰儿只想平静安稳的过日子,可没有那样的青云志。”
司马睿似是想起了什么,没好气的哼道:“朕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想着跟着琰儿出宫荣养呢。”
“皇上不是笃定自个比臣妾寿数长么,既如此,臣妾这个打算也只是妄想罢了,您又何必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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