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她往郑贵妃宴息的西次间走。
才刚进门,不等俞馥仪行礼,郑贵妃就笑道:“方才我还跟沉鱼念叨呢,说阖宫上下包括太后都打发人送了东西过来,单落下了妹妹一个,怎么瞧都不是妹妹这么个妥当人能办的事儿,必定是有缘故的,这会子瞧见妹妹,我却是明白了,你这是礼不到人到呢!”
俞馥仪虚虚的点了下膝盖,在沉鱼的搀扶下顺势站起来,坐到罗汉床旁边的一张太师椅里,颇不好意思的说道:“若不是昨个儿我叫人挖桂花酒给姐姐喝,姐姐也不至于这会子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我今个儿是来负荆请罪的,还望姐姐原谅则个。”
郑贵妃歪着脑袋朝俞馥仪背后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打趣道:“说是负荆请罪,那荆呢?”
俞馥仪扭头朝外说道:“谷雨,磨蹭什么呢,还不把荆拿进来?”
谷雨擎着几根含苞欲放的桃花枝走进来,嘟嘴道:“好歹是送礼,用手拿着多跌份呀,奴婢正拜托沉鱼姐姐寻个花瓶来呢,娘娘就紧着催紧着催……”
“这你就错怪你家娘娘了,是本宫紧着催呢。”郑贵妃笑笑,视线落在谷雨手里的桃花枝上,惊呼道:“好鲜亮的桃花!”
惊呼完又好奇的问道:“这时节竟还有桃花?”
俞馥仪故意卖关子道:“一般的地儿自然没了,但不一般的地儿还是有的。”
“不一般的地儿……”郑贵妃摸着下巴,沉吟了一片,随即眼睛一亮:“定是慈安寺里折来的!”
“慈安寺?”沉鱼惊呼一声,啧啧道:“慈安寺的和尚最小气了,从不许人攀折桃花枝,凭是你多高的身份,只一句‘佛祖怪罪’便撅回去了,不想德妃娘娘竟有本事求来。”
俞馥仪笑道:“既要给姐姐请罪,自是要诚心,可姐姐这样的尊贵人儿,等闲不缺什么,送些寻常的补品药材来,姐姐连看都未必看一眼的,说不得只好呕心沥血了。”
旁人求不来,不代表自家兄长俞绍仪求不来,那里几个大和尚都是他的铁杆粉丝,只要送一本他亲笔签名的游记,别说几根桃花枝,就是几颗桃树,他们也会双手奉上的。
“快别一口一个赔罪了,昨个儿是我哭着喊着要酒喝的,与你并无干系,你巴巴的把罪揽到身上,我听了倒没什么,若被有心人听到了,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呢。”郑贵妃没好气的瞪了俞馥仪一眼,哼道:“这桃花枝,若是贺礼,我便欢喜的收下,若是旁的,你便拿回去罢。”
虽说不知者不罪,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都猜不到被太医断定绝育的郑贵妃会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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