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
柳源一脚踹过去。
姚启德倒嘿嘿笑起来:“没事啦,街上一群流氓打群架,警察来了就扔下一地受伤的跑了,我和几个人搬着把他们抬到医院去,不小心沾上了。”
柳源这才松了口气,拿了脸盆去洗澡。
晚上的时候姚启德倒讲起在医院里看到医生处理伤者的情形,眉飞色舞的,说:“那些人,刀子砍身上都不叫痛的,医生往伤口一倒药水,吱哇乱叫,真是……爽!”
柳源笑着摇头:“要不你试试?”
姚启德鄙视地说:“国难当头,有本事去前线,好好地打群架,害得平民百姓鸡飞狗跳,我还嫌医生手轻了呢。”忽然兴致勃勃地说:“柳源,不如我们去学医吧。”
柳源已经习惯了姚启德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性,笑而不语。
姚启德说:“我觉得学医真挺好的,治病救人,在哪儿都需要,特别是现在这个世道。”
姚启德和柳源的功课都在中上偏上,柳源更好一些,但姚启德人更懒散,如果肯勤奋用心,考医学院并非难事。
柳源本来以为姚启德只是一时兴起,哪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姚启德跟换了个人似的,真心用功起来,并跟好几个老师打听哪里的医学院好,甚至有到国外医学院留学的念头。下了课也不象从前总是神出鬼没了,拿了书在教室里看。晚上时不时游说柳源一起去学医。
柳源开始有点不大习惯这样的姚启德,不过习惯这种事情,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他和陆雁农现在偶尔见面,大多在学校展览栏,那里人不多,大家都是一边看展览一边小声聊天,他们这样也就不瞩目了;有时在画室,学校里的周老师据说是个相当有名的画家,陆雁农现在跟他学画,柳源因为书法很好,周老师也挺喜欢他,两人偶尔会一人作画一人挥毫呆上一两小时。
小小少年,这样已经都很满足。
一年以后,姚启德当真考上了北京的医学院,而柳源也考上了上海的商科学院。
再一年以后,陆雁农中学毕业,出乎意料地放弃了继续进学。
柳源其实一早已经知道陆雁农的决定,陆雁农告诉他,她的祖父母都是中医世家出身,她自幼跟随他们生活,也自幼承习家传,未能行走便学中草药辨别,回家乡后更常随着祖父母各地行医,因祖父母体健,竟几乎走遍南方各省。后来她一边上小学,一边继续在他们身边学习,因她自幼聪颖过人,小小年纪,已经能独立看诊,当然,都是一些不重的病症。
陆雁农祖父母只有她父亲一个儿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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