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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赐伸手拎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扯,上前淡声说:“我不过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话毕,他迈出长腿,对身后的四只小鸟般的队员道:“走了。”
江赐在队里似乎很有威信,简单两个字,便成功号令所有队员。
擦肩而过,沈兮没有刻意追逐上去,她立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一行人渐行渐远,忽然,她提高了音量说:“江赐,但还是谢谢你,你的举手之劳却对我意义重大。然后泄露你破例这件事我很抱歉,是我食言了,是我欠了你,以后有机会的话请一定找我归还!”
男人的脚步微顿了顿,但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只短暂的一瞬,便又继续领着那四只频频侧目的队员离开了。
沈兮兀自笑了笑,在他们消失于视野的时候,她也终于挥别这个伤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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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家房门紧闭后,沈兮整晚绷紧的神经才彻底放松。
她以为进入了安全的私密空间后,自己会放肆大哭,会崩溃不能自已。可最后,她只是木然的坐在客厅空荡荡的沙发里,脑内一片空白无泪也无痛。仿佛一只空洞的蝉蜕,丢了魂,连血肉都蜕空,独留了一个易碎的死气沉沉的壳。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响,但沈兮也仿若未觉,她就这样麻木地枯坐了一宿。
直到天边阳光乍现,透过窗帘上的星月镂空装饰,在地板上映出一个个光斑。往日那浪漫的星月光斑,此时却像是烧红的烙铁般,灼痛了沈兮的眼睛。
她想起,自己会买这面星月镂空窗帘,是源于谢子成的某次手滑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