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的丫环和婆子可是明白得很,因为真正的夏凌惜在前往玉窖别苑前,可是刚来了月信。
她多年不育,谢老夫人那也是常问候,每个月差个郎中诊诊脉是常有的事,上个月,谢老夫人知道她又没消息,还长叹着:“还盼卿书走前,能留个好消息,这倒好了,他这一走,至少也得两三个月,我这老太婆,想盼个曾孙,怎么这么难!”
这倒好,谢卿书走了,“夏凌惜”却怀上了,这不是在明目张胆告诉别人,“夏凌惜”偷人了?
她断定,周玉苏必是想撑到谢书卿回府,或是用她的身份把孩子生下,届时,只需与产婆窜通,说是婴儿早产,便轻而易举地圆了这弥天大谎。
谢良媛把方子收好,思忖片刻,“青荷,备笔墨纸砚。”
青荷吩咐下去,笔墨纸砚,连同小案桌也被抬了过来,谢良媛执笔,写了满满一张后,“青荷,你出趟府,晚上之前,务必把这些东西整全,记得,拿回时,拿个大箱子锁着,别给人瞧见。”
青荷接过,稍一浏览,箩卜丝五斤,东越野山参粉一两,红参粉一两……
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物件,比如檀香,纸浆、碳盆、香炉,但当中“麝香”二字时,只道看错了眼,凝神细看一下,瞬时倒吸了一口气,“六小姐,您要……。”
这可是落胎之物,她想不明白,六小姐与夏凌惜无怨无仇,为何要下这样的重手。
谢良媛“嗯”地一声,仰起头,水润润地大眼含嗔:“如果是呢?”
青荷想也不想,便气沉丹田,神色颇有壮士断腕之势,“奴婢是六小姐的人,六小姐要做什么,奴婢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这就对了!”谢良媛咯咯一笑,突然举起自已双手,手心手背细细看了一下,笑容可掬,“青荷,你放心,你家小姐的手是不沾血的。”
谢良媛脸上的笑如同天上朗朗阳光,那笑脸瞬间平息了青荷悸跳的心,是呀,她家小姐不经是非,怎么可能无端端去残害一条小生命呢?
可青荷肺一口气尚未舒出,下一句,谢良媛已然轻飘飘地吐出来,“这胎,必是要落的!”
青荷的一口气倒抽了回去,胆胆颤颤地看着谢良媛,阳光下,她半仰起小脸,纤指无意识般地卷着耳鬓的发丝,那举止无不透着几分少女天真和无邪,那眸光,更是清澈如幽谷山泉,幽幽续道:“只是眼下落,太早了些,不痛不痒也就一勺子肉,不如,养肥了,让她自个亲手剐出,那才叫做……。精彩!”
“快去办吧,回来后,我教你如何使用,中秋节,可是要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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