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思茗回谢家等他的消息,如果隔个三五年,他未回谢家,就跟谢老夫人求一声,让老夫人在谢家的坟头上,给他立个衣冠冢,至少让他死后还有个归根之处。
思茗阻止不得,又违抗不得,只好回了谢府。
谢家还是容纳了他,但日子自然比不得以前,在谢卿书风光时,谢府的总管看到他还叫他一声“茗哥”,这次回来,被打发到伙房帮忙。
伙房里的人大多是过得不如意的。
多数的人活着越不如意,就会越发见不得人过得好。
瞧着本是金贵的小书童,突然成了他们其中一员,便开始变样的折磨他,故意把重活都留给他。
思茗毫无怨言,一心一意等着谢卿书回来,所以,每天三次都会去护院那问一问,大公子是否回来。
护院们瞧着他年纪小,对主子一片忠心,对他还很关照,有时看人小小年纪正长身子阶段,却天天干重活,瘦得跟干柴似的,挺同情的,有肉时,还会特意给他留了份。
今日下午,有一个护院好心来通知他,说是大公子和六小姐一起回来了,往甘泉湖那方向去了。思茗当即就扔了手中的活,兴匆匆地沿路找去,谁知,看到自家的公子上半身浮在冰面上,下半身泡在冰水里,一动不动。
思茗知道凭着他一个人,就算跳下去,也救不了人,所以,一路连滚带爬地回奔,哭喊着叫来护院。然后,拿着绳子自己就跳了下去,绑在谢卿书的腰上,让护院给拉了上来。
“别哭了,这都十五了,还好意思动不动就哭鼻子。”谢卿书烧退了,全身却虚脱无力。这三个月来,差不多耗尽了他二十年娇养出来的底子。
思茗抹了眼泪,忙堆了笑,讨好地帮着谢卿书捏起腿来。
谢卿书见思茗瘦了一大圈,蹙眉道:“思茗,府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详细说说。”
思茗自小跟在谢卿书身边,聪明得紧,所以,不到一盏茶时,便不带喘地将谢府近期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地说了出来,他那晚都呆在下人房里,对外面具体发生什么事,也不清楚,只是听几个婆子议论,说是三夫人的死相极惨,谢家连收殓都不敢,直接交给朝庭处理了。
“大公子,谢家能避灾,大伙都说是托了六小姐的福,您不知道,听府里的管事说,六小姐的庚贴已过了皇家的祠堂,就等皇上下旨,定成婚的日子,大公子,您以后就是西凌的国舅爷了。”
谢卿书感到脑袋开始发热,强装出来的冷静自持土崩瓦解,气息变得急促起来。被衿下,五指近乎暴虐地抓着大腿外侧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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