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拨出针炙,在她的虎口下了一针,谢良媛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但依旧未有转醒的迹象……。
一盏茶后,谢良媛依旧沉睡,兰天赐脸色微微泛白,哑声问,“钟慧,什么时辰?”
“刚过丑时。”
“你速速进宫,告知母后一声,朕这边需要母后的帮助。”
目前,谢良媛这状况,只有沈千染高超的催眠术,方能知道,谢良媛梦中究竟看到了什么。
钟慧离去,兰天赐脱了湿漉漉的鞋子,上了榻,眸光如血染,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此时,心里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裂痛折磨,心魂震颤间,他将沉入恶梦深渊的少女,如珍似宝地连人带被抱进怀中,又将她的头按在胸口,让她聆听他胸腔传出的心跳声,而后,掌心不停地轻抚少女的后背,果然,没过多久,谢良媛的情绪慢慢平覆下来。
“媛儿?”哑着声线,轻喃一声,下一刻,轻吻落于她的眉间,明知她不会醒来,他还是淡声笑道:“不知道为何,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象以前,阿惜也是喜欢这样睡在我的怀中。”
钟慧办事效率素来极高,一个时辰后,兰亭与沈千染双双至碧慧阁,兰亭深夜不便进入少女闺房,便留在了外寝,与闻风而至地燕青坐等消息。
沈千染未梳发髻,一头乌发只用一条丝巾缚在脑后,一进内寝,钟慧便帮她脱下厚重的裘袍,并拿出软软的内寝棉鞋,侍候沈千染换上。
沈千染先净了手,又走到炭火边将身上从外头带来的冰雪之气尽数驱走后,方走到谢良媛的枕边。
她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兰天赐的头,柔声道:“赐儿别担心,元清大师正为她续命祈福,她吉人天相,自能熬过一切艰险。”
言毕,沈千染开始检查谢良媛的症状。
看着她额间不停沁出的冷汗,脑袋象是被一种无法遏制痛苦撕扯般,左右抗争地晃动,这样的谢良媛与七年间深陷恶梦的兰天赐简直如出一辙。
沈千染心差点漏跳了几啪,当既拿出消好毒的针炙,一脸凝重地吩咐,“赐儿,你扶住她的脸,别让她乱动。”言毕,细细的银针,干脆利落地刺进谢良媛头顶的几处要穴。
少顷,寝房里响起沈千染低沉中带着温柔的细语,“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夏凌惜,是西凌的太子妃,我我我……母后,惜儿,惜儿……不想死……。”谢良媛气息骤急,额间又沁出了一层薄汗。
沈千染神色凝重,语声却温柔依旧:“惜儿情绪有些紧张,来,跟着母后一起做,先是放松,再深呼吸,然后,告诉母后,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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