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觉得无法忍受,才做下那样的惊世骇俗的事情……”
秉承着陛下是天、陛下最大、陛下永远不会有错的原则,贤妃宽慰道:“陛下无须反省自己,是梅娘自己糊涂。我们姐妹几个,当初都不是富庶人家的孩子,跟了陛下,不仅免了我们的颠沛操劳,还惠及了家中父母兄弟……哪有什么无法忍受的,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皇帝简短地点评:“阿谀。”
贤妃察言观色,判断他情绪可能好些了,也不再那么拘谨,笑道:“冤枉,臣妾说的都是实话。”
皇帝又不说话了,他睁开眼,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贤妃是个聪明人,不愿意主动去撞皇帝的霉头,便想捡着些开心的事儿说,眼下恰好正有一宗。
“再过几天,是老三的生辰,灯会还是照着往年的规制办,仍将赏钱藏在花灯里分给孩子们,一来让百姓们都跟着讨个彩,二来也是给小人儿积些福分,陛下觉得可好?”
皇帝神色稍霁,说好。
贤妃又道:“去岁春节的时候,三殿下得了一幅画,爱不释手,上头画得是咱们皇家围猎时的盛景,臣妾命人照着画刻制了俑人,正好快完工了,当做三殿下的生辰贺礼。”
这事儿不是秘密,皇帝早就知道。
贤妃安排的禁军帮忙办,禁军是皇帝最亲密的心腹。
皇帝没有阻止,就是默许。
贤妃心里有数,这事儿她也办对了。
可是贤妃忽略了一点。
腊月初一生辰的不止李弗逑一个人。
提起这一个,心思稍微歪一歪,自然就会想到另一个。
皇上此刻的心思就歪过去了,只听他缓缓道:“十年前,宫里同时出生了两个孩子……”
贤妃一听这话头,呼吸一窒,又绕回去了。
——“云钩的早产,是朕没料到的,阴差阳错,让两个孩子生在了同一天……其实,那一天,朕最先见到的孩子,是从梅娘屋里抱出来的,那么小,想来也是,他亲娘怀他的时候,成天提心吊胆,生下的孩子先天不足也是意料之中。”
贤妃叹息:“陛下心里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吗?”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朕明知道,皇家血脉不容混淆,但朕还是留了那孩子一命……朕告诉自己,留着他是因为他有用。那贼子藏得太深,朕始终查不到踪迹,留下那个孩子,或许能钓他上钩。”
贤妃道:“臣妾明白,所以臣妾这些年一直暗中盯着,可惜,至今不曾发现可疑的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陛下命人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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