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处地方,戴沅停在门口,没急着开门,“这个房间我哥总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不等霍佑青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每次我哥做错事,都会来到这间房。”
戴沅打开门,门后几乎什么都没有,连张床都没有,有的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我哥几岁的时候就开始经常被关在这里,你看到房间那个通风口了吗?”
霍佑青好半天才找到戴沅说的通风口。
“那个也是放食物下来的地方。”戴沅面无表情,“你再看看左边墙壁,看出那里的颜色特别新了吗?那里曾经不小心溅上很多我哥的血,后来我父亲觉得弄得不太好看,才叫人重新粉刷了下。”
语气轻描淡写,可话里透出的意思让人毛骨悚然。
几岁就被关在这间连灯都没有房间?
墙上有血?
霍佑青小时候也被舅舅罚过,但也只是罚站,每次罚站的时间连十分钟都不到,舅妈就会心疼地过来抱他,然后责备舅舅罚得太过。舅舅也撑不了多久怒容,就来哄他。
什么样的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亲生儿子?
他简直无法想象。
戴沅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说来奇怪,那次我哥被打出血竟然是因为他坚持逃课要去看电影,那部电影我看了,很无聊,不知道我哥在想什么。”
他走到门后的侧墙上,用手电筒照亮那一块,那里有一块木板,上面有很多根钉子,每一根钉子钉子一张白条,每一张白条上都写着日期,写某日到某日。
霍佑青也跟着走进来,他看到那一张张白条,意识到什么,“这是每次被关的日期?”
“嗯。”戴沅点头。
霍佑青看向最下面的一张白条,上面的时间竟然就是他从m国回国的当天,但奇怪的是这张只有一个日期。
他想起戴亦莘背后那狰狞的伤口,终于正式窥见戴亦莘所经历的冰山一角。戴亦莘从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虐待,这一张张白条近上百张,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被折磨疯掉。
戴沅的声音又响起,“我哥有过十几个心理医生,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我哥变成疯子,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不变成疯子呢?你找不到我哥,因为他在我父亲那里,我猜他应该在治病。”
“治病?”
戴沅回头看霍佑青,手电筒的光衬得他的脸青白诡艳,“他第一次提前从这房间出去了,还不惜动手收拾你身边的两个人。我父亲最忌讳孩子不听话,有自己的心思。”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脸上荡出极其明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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