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说可以啊,跟他聊接下来的布置。
两人一直走到酒店,大堂常有游客和旅行团往来,早上八点,正是人多的时候。杨远意和方斐绕去侧门,顺便从车里把需要换洗的外套带回房间。
侧门入内,穿过相对偏僻的员工停车场。
岔路口告别,方斐捧着花,拿杨远意的外套:“放洗衣房去?”
“行,加点儿钱。”杨远意说,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我先走了啊。”
方斐点头,目送他进了电梯,转身去坐另一部可以直通豪华套间。玫瑰香气在逼仄走廊甜得发腻了,方斐熬过夜,这会儿被熏得开始头晕。
下次还是别买玫瑰了,他这么想着。
电梯门缓缓关闭到二分之一,突然停住,再次向两边打开,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进来那人身上的香水浓得几乎盖过玫瑰气味,方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位置,在有限空间里尽量拉远距离。
“好巧啊。”
好似很久没有听过,却分明无比熟悉的声音。
方斐一愣,看向身边的人。
“夏槐?”
青年的长相是最受舞台灯光青睐的类型,但这时桃花眼不再明亮甚至开始枯槁,胶原蛋白也加速流失,原来明媚而蓬勃的气质不知什么时候荡然无存。虽然用化妆品提升气色,方斐看他,总觉得在看一个假面。
夏槐似笑非笑地迎上方斐视线:“我们这次是真的好久不见了,对吧阿斐?”
方斐铁青着脸,退到电梯厢最边缘。
“电梯里有监控,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别怕啊。”夏槐说,当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目光都不接触,“圈内没几个人知道我们俩认识,更别提有交情了,你做贼心虚?”
“是你太不守信用。”
夏槐突然笑开了:“方斐,这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你。”
方斐只说:“何小石跟我无关。”
“对啊,但你敢说你是无辜的吗?”夏槐咄咄逼人,见他沉默,气势更盛,“你什么都没做,何小石出事却真的跟你脱不开干系。方斐,你现在装无辜,其实看我落魄了,心里爽得很吧?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方斐冷哼一声:“你真的想太多了,从以前开始就这样。”
不知哪个字触到了夏槐,他猛地回头,眼圈通红。
“我以前?!对,我活到现在二十多年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为什么要嘴贱去要你的电话号码!否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也高兴,我也乐得跟你没瓜葛!”他音量不大,却说得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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