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飞槐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什么重要的问题,在他的眼里,陈谋大概是有些多事的。
多事?一想到这个词,陈谋就觉的有些难受,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原飞槐毛毛躁躁的脑袋上摸了一把,道:“你不喜欢就算了,以后……”他很想说不做了,可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以后每年做一次。”
原飞槐停下吃提子的动作,就像陈谋了解他一样,他同样了解陈谋,知道陈谋眼神里的苦涩代表着什么,他说:“谋谋,你很担心我么?”
陈谋没说话。
原飞槐说:“你在担心我,丢下你么?”
陈谋把手从原飞槐的头上,移到了他那白的发青的脸上,他说:“飞槐,我在你脸上,都能看见你的血管了。”
原飞槐说:“我只是皮肤有些白……”
陈谋又道:“每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的身体都是凉的,有时候甚至不敢伸手探你的气息,怕你……”他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甚至于舍弃了过去的爱人,陈谋只想和原飞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实却在不断的提醒他,他的爱人身体越来越差,且不说白头偕老,或许哪天便静悄悄的从他身边离开了。
这些矫情的话陈谋说不出口,于是他只能力所能及的做他能做的事。
原飞槐也心疼了知道陈谋很没有安全感,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安全感到了这个地步,他说:“谋谋……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陈谋叹气,他道:“算了吧,我这也是急了……”他把原本半年一次的检查,改成了三个月一次,也难怪原飞槐不耐烦,这会儿冷静下来细细的思量,陈谋也发现是自己偏激了。
陈谋说:“你什么时候,才是热的呢?”
原飞槐道:“谋谋,你忘记了……每次我进入你的时候,我可都是热的。”他故意说了些调笑的话,缓和了两人间哀沉的气氛。
陈谋安静了一会儿,忽的问道:“经历过那么多事,你……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一件?”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原飞槐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宁静极了,就好像在回忆十分久远的故事,他说:“我印象最深的的事……是你在洞穴的那头冲我喊。”
陈谋猜到了原飞槐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