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
恍惚间,竟觉这是一句极其美丽的情话。
他杀了那么多人、犯了那么多错,最后的最后,不就是为了听她一句挽留?她开口了,他便觉一切都恰到好处,高高的树伸向高高的天空,鸟儿振翅飞起,秋天将要过去。他的目光渐渐凝注在她的脸,嘴角微微一动,竟似是个微笑。
阿苦古怪地看他半晌,忽然脸红了,“你洗好了吗?”
隔着一潭碧水,隔着半林香风,他乖乖回答:“洗好了。”
她叹口气,“快出来,我给你上药。”
“哦。”他点了点头,听话地往岸上走。她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一跺脚又双手蒙眼转过了身:“你没有衣裳了,怎么办?”
他却在她身后道:“这样可以吗?”
她狐疑地回转身来,便看见他撕下一部分稍微干净些的白衣围住了下身,很是委屈地望着她。他的长发湿漉漉披散下来,晨光熹微,在他白皙胸膛上滚动的每一颗水珠都清晰可见。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避。只是咬紧了唇,鬼使神差般往前走,一直走到他下巴底下,抬头,正对上他的胸膛。
她曾经想过,她如果能是流经他身躯的一滴水珠,该有多好。
可恨的是,时至今日,在知道了他的一切之后,她竟然还是这样无耻地希望着。
水珠里混杂了鲜血的味道,令她感到些微晕眩。她不敢碰他,他更不敢碰她,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太阳攀着光秃秃的树枝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在这样的地方,被这样的日光所照耀着,好像之前发生的所有血腥都无所谓了。
他的喉结微微一动,她眼前一眩,连忙低下头,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包裹,走到他的背后去。乍一看到他的伤口,她便倒吸一口凉气。
他微侧首:“无事的,养几日便好。”
她没有说话,只拿下巴指了指水潭边的一块大石。他走过去坐下,片刻,便感觉到一只柔嫩的手敷着香滑的药膏在他肩胛上游移。
他的喉头一紧。伤口在此时突然如火如荼地发作起来,疼痛,伴随着暧昧的汗水,渗进他的经脉血液中去。她的手很软,她的动作很轻,可是她的呼吸却很烫,倾吐在他的脊背,一阵麻,一阵痒,像火中渐渐烧焦的薪柴,跳跃出压抑的火星子。
痛的更痛,不痛的也痛起来。
阿苦将他肩上伤口敷好,面无表情地道:“我去找些药草,你不要动。”
未殊巴巴地望着她,点了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阿苦在山林里乱走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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