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边伺候换衣的仆妇,在替两人更衣时,假意掉落一枚铜钱,让他们也有了自己的“母钱”。
最后,汪石再分别买通秦广河的仆妇、说动黄三娘的丈夫方聪,偷出两人的“母钱”。再由汪石“捡到”秦广河的“母钱”,说出黄三娘“母钱”的下落,帮两人挽回了财运。这一“恩德”等于救命,两人自然无比感戴。
只是,这事得极隐秘才成,汪石找来演戏的那几人,恐怕是他的同伙——那四个江西商人。两个扮争吵的汉子,一个扮河上掉钱的书生,一个扮下河捞钱的人。至于后面那个老汉,他只需要哭喊两句,并不知原委,使点小钱就能买通。而那个打乞丐的汉子,应该也是汪石的同伙。至于最后上场唱曲的妓女,则至少是汪石信得过的人。
于是他问道:“黄婶,那个唱曲的叫什么?”
“我没有问,不清楚。”
“汪石邀您去的哪里?”
“潘楼。”
第十五章
路人
曲而不直者有矣,以直正曲,乃所谓直也。
——王安石
管杆儿把蓝猛和汪石的事告诉了娇妻。
那妇人一听,噌地将一双大脚从管杆儿怀里抽出,腾地坐起身:“贼杆子!死杆子!这么大的事这会儿才跟我说!自从嫁了你,我吃过什么,穿过什么?苦熬了这些年,这回你一定把你这双细杆子腿儿往死里跑,若找不见那个姓汪的,你就拿张休书回来!”
“我的娇娘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尽力?其他的心,你一丝儿别生,就好好等着当富贵奶奶吧。”
“还有!别说黄胖、皮二那两个,就连孙小官儿,你都信不得。若找见了姓汪的,千万别出声,悄悄勒啃他一笔。”
“我这娇娘事事都见得清、看得明。我牢牢记着了。这事得赶紧才成。”他又捧起妻子那双大脚,在脚心上各狠狠亲了一口,才百般不舍地出了门。
他已经到处打问过一道,那汪石这一个月来都没露过影儿。他既和左藏库飞钱有关,又骗了百万贯官贷,自然是逃走了,人恐怕早已经不在京城了。因此眼下不是找他这个人,而是找他的去向。
他既然是悄悄逃走,恐怕不会骑马或坐船,那样难免被人瞧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坐在厢车里,走旱路趁夜逃走。车帘一挡,谁都瞧不见,车上又好载钱。之前人们见他,都是骑着马。他要乘厢车走,就得买或租。陡然间买辆车,也会留下踪迹。租是最好,谁都不留意。等车行发觉车子没还,他早已跑远了。
所以,只要去各个车行打问,有借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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