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珑儿了?”柳碧拂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慢慢走到桌边坐下,“这几天,让姐姐受累了。”
“你还没好透,起来做什么?”邱菡忙擦掉泪水。
“好多了。就是好透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好好养身体,莫乱想。我看他们并不是要我们性命。若老天见怜,救我们出了这里,你还年轻,还能生养。”
柳碧拂涩然一笑,轻叹了一声,低下头不再答言。
邱菡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想起女儿,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刚擦掉泪水,就听见外面门响,这会儿并不是饭时,她正在纳闷,门开了,一声脆嫩的叫声猛然响起:“娘!”
昨天傍晚,管杆儿去市口买了二斤上好的活鳅,又转了几圈,终于找见一个卖鱼鳅的,天晚了,还剩小半篓子死鳅没卖完。鲜鳅一斤得一百二十文钱,管杆儿看那小半篓至少得四斤,有些发臭了,便浑说赖说,掏了五十文钱,将那小半篓死鳅全都买下。
二斤活鳅是专买给他那娇娘子的。他这娇娘子虽然馋、虽然懒,但有两样让管杆儿爱到了心尖上。一是当年管杆儿穷得除了身上那件破衣裳,连一把米都买不起,他那娇娘子却一心认定了他,不顾爹娘百般阻挠,半夜里卷了些钱,偷偷跑出来,跟着管杆儿一起私奔到了京城,吃了许多苦,却从没悔过。另一样,则是她那媚劲儿,痒虫一般,不住往心底里钻,只要一想起这娇娘子,管杆儿连脚底都要痒起来。
回去后,他先将那二斤活鳅炙得香香的,烹了两样菜蔬,又烫了一瓶酒,两口子坐到一处,你喂我,我喂你,美美吃过晚饭。
等烧了水服侍娇娘子洗过脚,上床安歇后,他才又去厨房,将那些死鳅用油盐炸好。
今早他悄悄起来,娇娘子每天要睡到晌午,早饭不必管,他便用茶水泡干饼,将就吃了些。而后将那些炸鳅分作十六份,一一用油纸包好,装进袋里,这才出门。他先赶到南薰门,爬上了城楼,找见了相熟的那个门吏。由于百年升平,京城城门哪怕夜里难得关闭,这些门值也都十分闲懒。
“老胡,这包鲜炸的鳅鱼你下酒吃。”他取出一包炸鳅。
“管兄弟这么客气,前两天才收了你的煎肝脏。”
“如今这鲜鳅一斤得一百三四十文,我只敢买了半斤尝尝鲜,又想着你老兄,就留了一半给你。”
“唉,还是管兄弟记挂着我。”
“不记挂你记挂谁?”
“我都没啥东西回谢你的。对了,管兄弟,你要找的那人找见了吗?”
“我就是来问这事。老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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