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没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就也温和地笑道:“现在舒服点了吧?”
她低头:“嗯”。
一来是她生病了没力气,二来她确实有点怕他。
或许,对于他,她还是有着太多想了解的事,太多想解开的谜团。越是这样,她对他的畏惧就越是增添。
“喝点水!好得快。”白言初拿起她的小白兔杯子,举到她嘴边。
她非常不习惯他主动照顾她,就尴尬地笑道:“我自己来。”就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喝完水后,白言初又端起床边的一碗温度刚刚好的白粥,用调羹轻轻搅拌了一下,说:“慢慢吃吧!”
悠悠望了一眼白粥,皱眉:“太淡了怎么吃?”
她过去几乎不怎么喝粥,除非感冒发烧。但这一次确实是重感冒了,不吃不行。
白言初很自觉地说:“下面应该有凉菜,我去给你拿一碟上来。”
悠悠见他罕见地细心体贴,真真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突然间又想起了那款手链,脸上不由微微一红。
女人的心总是容易被击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白言初下去后过了一分钟上来,端着一小碟炒酸菜,笑道:“吃吧!这个够味。”
“对了,小南瓜呢?走了?”悠悠低声问,眼睛没看他。
白言初一听到这话,剑眉一蹙,冷冷说:“被我打发走了。”
悠悠听了,吓得几乎跳起来:“你是把他打走了吧?”
什么“打发”?明明重点是“打”而不是“发”吧?他居然敢动手?他怎么那么卑鄙!
白言初拿起调羹舀了粥,送到她嘴边说:“没你的事。吃吧!”
“我不吃!你告诉我小南瓜是不是被你打了?”悠悠不依不饶起来。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粗暴无礼了?以前他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可自从当了父亲公司的总经理后,他简直就是一天比一天更有气场,渐渐地他好像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内了。
父亲越是夸他,越是信任他,他似乎就越来越霸气,甚至还有霸道的倾向。
“他就那么值得你关心?”白言初也不悦起来,放下了那碗白粥。
悠悠盯着他,眼内却不争气地湿了起来。也许是生病的人情绪脆弱,她索性就啜泣起来,转身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