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怀手一松,手机“啪”地滑到桌面。
戴口罩的男人循声看向桌上的手机,不消半秒,他又重新抬头,眼睛淡然地略过徐依怀的脸。她带着几分防备的神情,而他装作不知,只问:“没有值班医生?”
这男人的声音带着鼻音,徐依怀听不出真实的声线。他的目光有点深沉,她脑子转动停了半拍,于是傻愣愣地问:“什么医生?”
他微微皱眉:“宠物医生。”
徐依怀终于回过神,她走过去,随后便发现黑背的左后腿上缠着渗血的纱布。
德国黑背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有几分戒备。
面对这种攻击性极强的狗种,徐依怀虽不至于胆怯,但在未熟悉它的品性前,也不敢太随意。她伸手揉了揉它的颈脖处,尽量让它放松下来。
除了左后腿,徐依怀没有发现黑背的其他伤口,于是就问:“怎么受伤的?”
他简单地回答:“踩到碎酒瓶。”
徐依怀倒吸了口凉气:“可怜的孩子。”
这条黑背很倔,受了伤还拒绝旁人的帮助,自己跃上诊疗床。徐依怀拿医用剪刀把纱布剪开,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处理,于是伤口面积比较大,血还是不太能止住。尽管她的动作很轻柔,但黑背仍旧不安地扭着身体。
“羞花!”
那男人低喝一声,黑背果然安分下来。
伤口被消毒时,黑背低哑地呜咽,应该是疼痛难耐,夹着雨滴的淅沥声,听起来有点悲凉。
徐依怀弯着腰,清洗好伤口就开始上药。由于同事们尚未归来,她只能让站在一旁的男人帮忙摁住黑背,以免它乱动。
他们靠得很近,抬头时,徐依怀甚至能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这男人的视线落在黑背那条刚缠上纱布的后腿上,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反倒是羞花,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总是喜欢盯着她,一动不动地。
把伤口处理好后,徐依怀坐到电脑前录入病历,并循例地说了几条注意事项。那男人默然点头,交过诊金后便离开。
就在这时,外出吃饭的值班医护人员都冒着风雨回到诊所,恰好碰上走向正门的一人一狗。这男人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他身形高大、腰窄腿长,仍能惹得几个小护士频频回首,过后还津津乐道了好半晌。
第二天上班,赵葭听说徐依怀昨晚的经历,立即就嚷嚷起来:“看到戴口罩、牵黑背的男人居然不报警,说不定他是在逃的重犯!就算不是在逃重犯,也有可能是劫匪呀!”
正在配备诊疗器具的小妹插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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