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乡下姑娘不可能像城里小姐那么讲究,温家缺钱,所以一切从简。和族里宗长说好,打开祠堂大门,带上二妹、小妹、左右几位邻居,再把族里长辈请上,往地上铺几个蒲团,便算是开始了,仪式用的最贵重的玉笄还是孙大娘送的。
礼毕,易婶子帮温家准备菜蔬和酒水,温秀才请众人前去赴宴。当着众人的面,大妹跪在蒲团上连磕三个响头,拜孙大娘作干娘。
吃饱喝足之后,众人又唠了会儿闲嗑才走,孙大娘乘坐自己马车前往县城拉单。
第二天,花妹吃饭吃得早,早早来温家找大妹,等到大妹也收拾好了,两人一道去孙家绣坊,经过大槐树时,又看见文秀才站在那里等着。
花妹与大妹嘀咕道:“别理他,咱们快点走。”
花妹停下脚步说道:“你先走吧,不必等我。”
花妹狐疑地看看文秀才,又看看大妹,心里不快,撅起嘴加快脚步走了,走几步又不死心,回过头看看,发现文秀才从槐树后走出来,激动得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见大妹在看自己,花妹只好转头,继续走路。
这还是大妹第一次愿意听他说话,文秀才喜不自禁,激动道:“听闻昨日姑娘及笄,不才不敢贸贸然去,但是又想要一表贺意,以此送上,希望姑娘喜欢。”说着,递出手中小巧的锦盒。
大妹犹豫良久,伸手接住,谢道:“让文先生破费了。”
难得大妹今日这么好说话,文秀才干脆把掏心窝的话一股脑儿倾倒出来,道:“不才知道自己以前日子过得荒唐,一为性情无羁有关,二是时运不济,所以自怨自艾,三是身边没有规劝之人。不才知道和姑娘提这个是冒犯了姑娘,姑娘是天上雪莲,不才只是地上顽木,但不才对姑娘真是仰慕得紧,姑娘若是能够青眼垂怜,不才愿意改掉以前种种,一心一意攻读功名,决不让姑娘错付。”
大妹低头沉默许久,终于抬头迎上文秀才期盼忐忑的眼神,决然道:“多饮损神伤身,先生把酒戒了吧。”
文秀才兴奋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起来,以为在做梦,一再求证道:“真的?姑娘是答应了吗?”激动之下,逾矩走得离大妹很近,几乎呼吸相闻。
大妹礼貌地后退几步,文秀才蓦然警醒,忙紧张地道歉。
大妹不介意地摇头,强笑道:“干娘在绣庄等我,文先生也请回去吧。”
文秀才一叠声说好,躬身让大妹先走,又目送到看不见大妹身影了,这才兴奋得返回县城,进食肆一口气叫了一斤馄饨,不但把早饭补上,连带着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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