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探出个脑袋,倒不忙着继续爬,而是伸出脑袋四下查看,看见负手靠在树旁的华归不但不帮忙,还笑她,遂着了恼,没好气道:“笑什么笑?!”
华归伸手指压住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胡喜明白过来,吐了下舌头,样子娇俏得如同半勾在天上的月亮。
胡喜爬上墙头,抓着宫绦往下,华归在下面接住她,调笑道:“好巧啊!”
“巧什么巧?”胡喜斜眼看他,嗔怒道,“出自己家门还要爬墙,说出去笑死人啦!”
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华归领着她走僻静小巷,边走边聊道:“你家里来人了?不许你出来?”
“可不是嘛!”胡喜叹气,“他们想让我回去,可是我的事还没办好,不想回,所以家里头就又派人过来,将四处围得密不透风的,我待在里头闷死了,想出来透透气。”
华归摸了摸鼻子,笑话她道:“那么大的园子还不够你透气的?非得三更半夜爬围墙?”
胡喜垂下眼睑,神色黯淡了下来。华归不知自己哪里讲错了,惹她不好高兴,只好讷讷闭上了嘴。
途经宋嫂酒垆,正碰到她们打烊,华归进店打了壶酒,没想到胡喜竟然要了一大坛。两人抱着酒壶和酒坛出来,走到石桥边看月亮。
更深夜重,石凳凝露,华归脱了外衣铺在上面,请胡喜入座。
胡喜笑了笑,赞道:“到底是有家室的人,就是比一般人要体贴。”
华归自嘲地一笑,没有回答。他从兜里取出两只酒杯摆在桌上,执起酒壶倒满,却见胡喜把酒坛子的酒封拍给了。
要的是十五年的花雕陈酿,酒坛子一开,酒香四溢,胡喜捧起酒坛子就仰头“咕咕”往嘴里倒酒,看得华归都惊呆了。
罗刹国男女皆好饮,个个都是海量,胡喜自然也不是例外,半坛子下去,人根本没醉,但是话匣子打开了。
“地方大又怎么样?”胡喜勾唇笑笑,竟带了几分自怨自艾的哀情,“人若是不自由,住的地方再大,也是个牢笼。围墙好翻,心牢难破。”
华归也饮了杯酒,循循问道:“胡姑娘有心事?”
胡喜又是“咕噜咕噜”几大口下肚,叹息道:“今日能和大人在此饮酒,便是缘分,再说我在这里也没几天好待了,索性就告诉你了吧。”
胡喜仰头,又喝几口下肚,缓了缓气,在华归的注视下,慢慢讲道:“小时候常听母亲讲起中土的好,中土之地藏龙卧虎,有才之士更是都如牛毛,令我心向往之,立志一定要找个中土男子做我的夫婿。我父亲自然是不同意,但是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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