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每一天还开心地活着,就是给自己最好的交代。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萧寒牵着何冉在长长的草海桥上散着步。
周围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
何冉停下步伐,靠在栏杆边往下看,清澈的水面中倒映出她的脸庞。
那张脸不再面黄肌瘦,终于有了渐渐红润些的迹象。
她没有戴帽子,停止化疗三个月之后,她的头发又开始生长了,现在虽然只长了短短的一小截,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何冉明白自己欠他一句谢谢。
如果三个月前萧寒没有答应带她离开广州,现在她面对的将仍旧是一成不变的灰白墙壁,而不是眼前这一片烂漫的风景。
视线飘向远处,望着开得漫山遍野的杜鹃,何冉轻叹道:“夏天快到了。”
“嗯。”萧寒不高不低地应道。
何冉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这几个月应该是你干活最辛苦的时候。”
“是的。”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中心湖找你吗?”何冉将头轻轻枕在他的手臂上,莞尔一笑:“那个时候我在想,你给我剪头发的时候是不是也把我当成植物了?”
萧寒没有接话,他摸着她头顶刚冒出来的短发,刺刺的还很扎手,过了一会儿才说:“下次给你剪好点。”
何冉点头:“好。”
明媚的六月到来之时,萧寒和何冉按照当地摩梭人的形式举办了一场同居婚。
纳西族男女的婚恋通常自由结合,不受约束。
他们对爱情忠贞不渝,结合后即使没有婚姻法的保障,也往往能相伴一生一世。
如果可以选择,何冉愿意将自己的后半生都在此地虚度。
吃完流水宴后,院子里举办热闹的篝火晚会。
何冉行动不便,无法参加,只坐在外围观看。
萧寒受到一群摩梭小姑娘的热情邀请,被拉出来一起围着火堆跳舞。
远远地看着那张受到氛围感染、露出罕见笑容的脸,何冉一时心思低迷。
晚上回到客栈休息,何冉出了点汗,先去洗澡。
她从浴室里出来时,萧寒正在阳台外抽烟。
日夜温差大,何冉披上一件外套,缓缓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