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已经入夏,但夜晚还是有些凉,大人还是盖条被子吧。”说着,肖文卿将手中的被子慢慢盖到赵明堂的身上。
赵明堂看到今天床上有两条被子,便接受了肖文卿的好意。“文卿,你惊吓了一天,快些休息。”他说道。肖文卿是一个大意外,他需要好好考虑她和自己的可能性。
“是,大人。”肖文卿说着,返回床边,脱去外面许大嫂借给她的一套衣裳,钻进被窝里。
洞房花烛夜的红蜡烛是不能吹的,只能让它烧到尽头。红烛爆出几朵火花,肖文卿和赵明堂夫妻俩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睡在长板凳上,谁也不说话。
房中静悄悄的,肖文卿隐隐听得见赵明堂的呼吸声,他的呼吸绵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她翻了一个身,侧躺着面对他,隔着床帐观察他的身影。这个男人可以托付终身,可是能够托付所有的感情吗?她从小就渴望有一个男人如自己父亲宠爱母亲一样宠爱自己,这个男人做得到吗?
肖文卿轻轻叹口气,自己得陇望蜀变贪心了。她原本是一个签了卖身死契的丫鬟,能够变回平民并有幸嫁给一个男人为妻,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她不该多想,要安安静静做个孝顺媳妇,贤妻良母,等到将来有机会回家乡寻亲。
“文卿,你还没有睡?”肖文卿以为已经睡着的赵明堂突然问道。
“大人,对不起,文卿让你受罪了。床很大,你还是上来睡吧。”肖文卿赶紧道,裹着被子往里床挪动。一个大男人蜷曲着睡在长板凳上一定浑身都不舒服。
“不用。”赵明堂道。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他这点睡功还是有的。
“大人……”肖文卿认真道,“你我已经是夫妻,请不要有所忌讳。你上-床休息吧,让夫君睡得不安稳是为妻的错。”
“文卿,你也睡不着?”躺在长板凳上的赵明堂很平静地说道,“文卿,你原籍哪里?父亲何人?”
肖文卿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本是西陵长河镇肖家村人士。父亲名讳肖逸云,早年亡故,家中还有母亲和差我六岁的弟弟。”她现在成为一个男人明媒正娶的妻,应该没有辱没祖先在意的名声。
西陵郡长河镇肖家村肖逸云……
赵明堂默默记下,继续问道:“你为何成为丫鬟?”
“先父……”肖文卿顿了顿,悲伤道,“先父是康庆十八年的进士,被皇上放到昌兴为知县,我和母亲随同前往,昌兴山穷水穷,公务繁忙,先父积劳成疾不幸病故。我和母亲还有弟弟扶棺返乡。途中遇到流寇,我和母亲弟弟失散,被人伢子发现,从此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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