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蔡敬不一样,哪怕他的文章能写出一朵潇潇打马状元花来,高考也至多只能拿满作文那六十分,对上他那一塌糊涂的理科综合和数学,也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别人的前途是“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他的前途是超级玛丽里的移动板,非得挣着命去跳、去奔不可。
所以喜欢谁都是不应该的,癞蛤蟆就该吃素。
他只是时常在别人哄徐西临和罗冰的时候,心里常常“咯噔”一下。
今天“咯噔”得重了,蔡敬胸口有点疼。
徐西临没留意,他浑身尴尬地坐回窦寻身边,就听窦寻忽然开口说:“没劲,走吧?”
徐西临不知道他怎么又烦了,然而这建议正中下怀,他一看表,也快十二点了,就说:“行,我喝杯水,这就走。”
窦寻听了,立刻拎过一瓶冰红茶,拧开盖递给他,大有动作慢了就要给他灌下去的意思。
徐西临无可奈何地接过去,窦寻已经归心似箭地站起来去拿他们俩的书包了。
老成凑过来小声问:“窦仙儿怎么了?”
“谁他妈知道。”徐西临心想。
同时对老成顺口胡诌了一句:“困了,想回家了。”
吴涛见缝插针地讨人嫌:“看看,都是你们玩不开,把咱们天才玩得都困了——赶紧再抽一轮。”
吴涛这天晚上格外来劲,不知道是“成人仪式”刺激到了他什么,要消哪门子的闲愁,他很快闹闹哄哄地给每个人又抽了一次,徐西临无所谓地随便拿了一张,吴涛则把最后一张牌扣在了桌子上,对窦寻说:“我给你放这了!”
窦寻拎着包在旁边等徐西临,没理他。
吴涛的脸色沉了沉。
这时,抽到小王的人已经亮了牌,顺口说:“三和七。”
吴涛慢吞吞地翻开自己的大王牌,一脸恨不能昭告天下的作弊样,说:“你们别老报电话号码,也点个‘带人’的,让本王说话有点力度。”
小王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三跟……国王老k?”
老k叫了三遍,没人应,吴涛迫不及待地一步上前,翻开了放在桌上那张牌,然后他抬眼斜着窦寻:“大仙儿,你中了一个晚彩,玩完这局再走嘛。”
徐西临怀疑吴涛根本就是发牌的时候看见了窦寻的那张,故意引诱小王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