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妈那样的工作狂,也得有我这路人啊,我就觉得世界如此多彩,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差不多就行了嘛,没必要去追求那个拔尖,念哪个大学不都一样……”
窦寻听明白了,他自己一心想跟徐西临一起读大学,原来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自作多情。
他自行钻了个大牛角尖,用一种很压抑的语调问:“你觉得没必要?”
徐西临还以为他在讨论“追求拔尖”的问题,坦然回答:“一辈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这么一两年,回头一看,都让书本和考试填满了,有意思吗?不值当啊。”
他是说者无心,窦寻听者有意。 “不值当”三个字好像一根又细又长的针,准确无误地戳进了窦寻心窝里脆弱的少年情愫。
窦寻猛地站起来,又失望又愤怒地瞪了徐西临一会,一言不发地转身摔上门走了。
徐西临莫名其妙,十分恼火,心说:“我还没发脾气呢,你倒来劲了。”
他弯下腰抱起跑进来玩的豆豆狗,挠着豆豆的脖子:“你馅儿哥比你还喜怒无常。”
豆豆刚开始娇娇柔柔地蹭着他的手撒娇,撒了一会,不知怎么又不耐烦了,回头挥了他一巴掌,呲牙咧嘴地“汪”了两声,趾高气扬地从他膝盖上跳下去跑了。
徐西临:“……”
混蛋玩意,大豆跟小豆一个德行。
窦寻还真生气了。
平时他没事就发一些笑点飘忽的冷笑话给徐西临,这回一个礼拜没搭理他,周末也没说要回来。
周六自习,徐西临等到最后一节课下课,也没等到窦寻那条“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的短信。
他正心里犯嘀咕,突然额头上一凉,老成说:“团座,看这里,抬头!”
徐西临一抬头,只见一把红黑相间的软尺横亘在了面前,老成神神叨叨地一边念叨一边在他脸上左量右量。
徐西临:“什么鬼东西?”
“鲁班尺,”老成煞有介事地说,“别动,能卜凶吉!”
徐西临僵着脖子,眉毛抬得一高一低:“你平时算命不都拿那仨钢镚玩吗,怎么鸟枪换炮了?”
“那叫‘六爻’!还三钢镚……你有没有文化?”老成稀里哗啦地量了一路,看着徐西临摇摇头,“凶,真凶。”
拿木工风水尺子相面,还有脸说别人没文化。
徐西临心情不佳地问:“量出什么了?”
老成大言不惭道:“大事不好,房子要倒,大肚子蝈蝈你往哪跑!”
徐西临把乌鸦嘴老成捶了一顿,烦躁地收拾书包回家了。他一方面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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