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落到高高的架子上,警惕地盯着家里的不速之客。
这还是窦寻第一次来徐西临的“新家”。
房子是个小三居,采光还行,进屋一看,里面窗明几净的,一看就是钟点工刚打扫过的,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
环绕客厅的三间屋子,其中两间都房门紧锁,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事关什么门。
唯一一间开着门的卧室整洁得像个样板间,里面没什么人气,一看就好长时间没人住过了。
反倒是客厅的沙发上摊着一床单人枕头和被子,让窦寻判断出房主人平时活动的区域,简直比住在宾馆里还凑合。
窦寻看得直皱眉。
徐西临自己审视了一眼,也觉得让窦寻看见这一面颇为不妥,毫无说服力地解释:“我这平时没人来,今天没也收拾……”
他说着,企图把乱七八糟的沙发挪出一个供人坐的地方,被窦寻阻止了。
窦寻自己去开着门的那间卧室里搬了把椅子出来。
徐西临一瞬间做贼心虚地紧张起来,差点开口叫住他,随后见窦寻只是从门口搬了把椅子,对其他两个上锁的房间也没什么兴趣,这才险险地吞回了自己的话。
窦寻把椅子摆在客厅中间,往徐西临面前一坐,两人相对无言片刻,窦寻问:“胃有什么问题?胃病多久了?经常犯吗?”
徐西临:“可能是慢性胃炎?不怎么犯,今天没吃早饭而已。”
窦寻抽了一口气,放轻了声音:“可能?”
徐西临:“……也可能有点溃疡。”
这些小毛病他根本没时间去医院看,也没当回事,反正这年月人人都有点毛病,整天跟他混在一起的那些中老年男子,个个一肚子养生经,这些年聚会的内容也逐渐从吃饭喝酒往打球健身上转移,还有人装模作样地跑起马拉松,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照样该痛风的痛风、该三高的三高。
这玩意都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事。
窦寻勉强耐着性子问:“那难受的时候你怎么办?平时吃什么药?”
徐西临:“上网查一查症状,准备点常备药就行。”
窦寻:“……”
真是个科学健康的作死标兵。
窦寻更深刻地了解了这烂苹果表面上那层好皮有多薄了,看他这幅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就窝火,像徐西临当年发现他去做医代一样愤怒。
他额角跳出一小撮青筋来,忙低头用力在自己眉心上掐了几下,尽可能保持自己装出来的讲理,叹了口气:“你平时用的杯子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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