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枝根茎细软些的桃花,舒了一口气:“快把我放下来吧,咱们骑着竹马到水榭去坐着,我编一个,也给你一个。”
“娘子我不累!”皖月咬牙用着劲,女孩子说话本来就尖细些,她气运丹田,一下惊起几只鸟雀,她用力把杨徽音往上托举,“娘子多摘些,咱们一会儿可以给云姨娘也编一个……”
皖月正说着,忽然注意到柳荫处忽然出现的身影,“诶呦”一声,手上顿时失了气力。
杨文远刚行到近前就听见府中的稚龄侍女大声喧哗,然而他今日人逢喜事,心情极好,不愿意和下人们计较,可是当一个穿着欧碧色罗裙的小姑娘从树的半腰跌落,顺着土坡咕噜咕噜滚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没那么淡定了。
杨徽音灰扑扑的手里还拿着染了尘土的桃枝,仿佛是一瞬间就从高处移到了地面,叫人发懵。
她抬起自己的小胖手,才看到上面红破的血痕,后知后觉地“哇”了一声,还没等痛到哭出声音,仰头一瞧,眼里蓄满的晶莹泪珠就停在了原处。
朦胧泪眼之外,她瞧见耶耶今天穿了一身十分神气的衣裳,比往常更威严。
“瑟瑟怎么在这攀折花枝?”
杨文远看着眼前摔懵了的女儿,想起来圣上席间所言,女儿毕竟大了,又是满身尘灰,倒不好伸手去抱,温和地看着皖月战战兢兢上前扶起她,替她拍过衣裳的灰,才笑着问道:“你性子这样闷,又经不住吓,耶耶是有多骇人,能叫你摔成这样?”
杨徽音眼里噙满了泪,只是在父亲面前又不好痛哭,哭声硬生生噎了回去,一直在喘,答不上话来。
杨文远平素少与这个女儿亲近,知道她一向害怕自己,见女儿这样可怜巴巴,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跌在地上,心底多少也生出些怜意,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忍痛从自己怀中锦袋里挑了三颗含桃,叫女儿伸出手来。
剔透玲珑的小果子落到那只没受伤的手掌上,果子虽然沾染了尘土,却有效停止了小女孩的抽噎。
小孩子总是容易被新奇的事物引起兴趣,杨徽音也不例外。
“瑟瑟知道这个叫什么吗?”杨文远逗弄着她,见女儿摇头,便主动说道:“这个叫含桃,寻常在长安集市上都吃不到,是耶耶特地从宫里带给你的果子。”
他低头望着女儿湿漉漉的眼眸,欣赏那里面的疑惑懵懂,其实瑟瑟的小娘未产育之前也是极为美貌的女子,纤腰玉骨、我见犹怜,瑟瑟虽然现在脸圆圆的,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可爱美貌的小姑娘。
杨徽音盯着面前的果子,她好像在阿翁和孃孃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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