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子们亲密如此。”
她渐渐被迫懂得了男女的区分,但是圣上时常还把她还当作一个小孩子,瞧见她不高兴,会用好吃的糕饼水果来哄她,用功读书便会夸奖,给她送一点新奇的玩意。
天子君威日重,早早褪去了少年时的洒脱,除了一直未曾迎立中宫这种与他父亲中宗皇帝完全相反的作风,并没有什么值得臣子指摘忧心的。
永宁九年二月,杨徽音的及笄礼是在远志馆的殿宇里举行的,女傅们做了她的正宾,云氏作为她的生母,破格能一道入宫观礼。
及笄之后,有一半的女孩子便会选择离开学堂,嫁给已经定下亲的人家,随国公府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她前面几个女孩都已经出嫁,现在也该轮到她。
然而宫中的女傅却为此专程提前上门拜访,言下之意,还请随国公府不必在这上面着急。
自幼愚笨的女儿在宫里读书能读出名堂来,叫女傅亲自上门留人,随国公还是很乐意的,他给七娘寻一个合适的夫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索性慢慢挑选,不急于这一时。
杨徽音也舒了一口气,她行过及笄礼后对皖月抱怨道:“宫里读书是桩多有趣的事情,我还想做女傅的,才不要嫁人。”
皖月给娘子理着头发,“娘子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呢,您在圣人身边长大,主君为您寻的那些人,娘子瞧不上而已。”
杨徽音如今出落成了大姑娘,她无疑是美貌的,六尺长的乌发足以拂地,虽然身形稍显纤弱,可却更显娇怯风流,圣人将她养得十分精心仔细,连蹴鞠与弓箭的课程后来都难得碰一碰。
随国公虽然动过向后宫里送一个女儿的心思,但是基于同僚谁也没有成功过,他同样没有如愿以偿,也并不懂宫中到底如何,只是每个月学堂放假见到这个女儿时,将这些变化归功于她的长大和女傅们的精心教导。
他从前考虑的都是些世家门第里的庶子,抑或是寒门新中的才子,随着他官位的升高,女儿婚事的门槛也渐有水涨船高的态势。
然而仅有的几次屏后窥人,姐妹们饶有兴致地争论哪一位郎君更好,可是杨徽音却一直是沉默的,仿佛这一切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个忍受聒噪的外人。
杨谢氏见了都头痛,与随国公抱怨道:“咱们家里是要出一位钻研学问的女诸生么?”
成为女傅虽然令人尊敬,但到底不是世家女儿常选的路子,随国公虽然对女儿在情爱婚姻上的迟钝也感到头痛烦躁,不过到底还是看在她于宫中受圣贤熏陶多年,对她的眼界表示了一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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