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您,等您酒醒之后给您喝一碗醒酒汤,然后吃些茶饭再走。”
杨徽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酒,她摸了摸外披那上好的料子,脸上却有些发烫,含蓄问道,“花朝节人来人往,想来客栈的生意一定很好,空房不多罢?”
圣上与她共处一室一整夜了?
“奴婢瞧来好像没有,”皖月挠了挠头,她跟在身后,能看出一点端倪来,“娘子,咱们到哪里,哪里的生意好像便不大好了。”
杨徽音想想也是,圣上身边明里暗里有许多人簇拥着,但是圣上面前,又不能随意坐立吃喝,心思总在皇帝这里,其余都不重要,无法多照顾店家的生意。
是以陛下每次出手才很大方,总是多给许多钱,想必心里也明白怎么一回事。
于是她直接道:“圣人昨夜是在隔壁的房间么?”
皖月点点头,:“您昨夜有些闹将起来,圣人怕是也担心,所以陪您待了一会儿,等您睡了才过去。”
杨徽音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称心,她看了看手里的男子衣袍,也嫣然一笑:“那圣人早起是穿什么回去的呀?”
早起成衣铺还没有开,无处去买,皇帝只穿着里衣在薄雾茫茫中的长安策马入宫,这样的画面与他那样的人联系在一起,总有些不相宜的滑稽。
“有内侍监在,想来也不会让圣人狼狈,娘子就不必操心圣人的体面了,”皖月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想要多得一天假:“倒是您,圣人说,您要是实在身体支撑不住,还可以再歇一日,不会有人多说些什么。”
皖月陪着她在宫里住了许多年,也是头一回陪着她玩得这样晚,才见识了几分长安的繁华与广阔,一天根本逛不够,“娘子今天还想逛什么吗?”
圣上此时或许正在紫宸殿的书房里处理那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国事,他人虽不在,但熏香与她身上的味道交织混合在一起,缠||绵而悠长。
昨日那些诱人食指大动的美食,就连油泼在胡蒜上激出来的呛人热辣香味、炙羊肉经过胡椒去腥的油与鲜,都顿时失去了诱惑。
杨徽音疑心或许是自己喝了酒胃口不好的缘故,她将那件男子外衣整理包好,随国公的女儿携了男人的衣袍在外行走,总会诸多不便。
皖月叫店家把醒酒汤端上来,还预备了热水,娘子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她提议道:“请徐力士按照娘子的尺寸再买一身新衣裳,我给娘子擦一擦身子。”
客栈的条件和宫里又怎么能比,那些浴桶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过,或许……不是或许,是肯定还有男子用过,皖月可不敢叫杨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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