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能结识的女子就不一样了。
京城里的官也没有说每一个都能写出传世的篇章,但远志馆里的娘子和内廷女官,除了父兄余恩荫庇,都是很经历了一番不容易,才能叫宫中知道她们的才学。
不论别人怎么想,她还是很亲近这些出身远不如她之人的——她的高贵来自弘农杨氏与圣上的爱惜,但是这些女郎的学问却是本身刻苦钻研得来的。
“不过便算是开了女子恩科,我恐怕也是要落榜的那一位,”杨徽音原本的放松被闲聊弄得有些怅惘,她玩笑道:“圣人都不愿将我称为天子门生。”
“娘子说哪里话,您怎么不能中,还一定得是个才貌双全的探花,”徐福来察言观色,预备来宽慰她:“退一万步来说,便是您真的不能中,能让大家喜欢,那也是一种本事。”
她的才识有一半都得归功于君主这许多年的耐心细致,杨徽音虽然这样说,但不会真觉得自己中不了恩科,莞尔一笑,侧头继续听人讲故事去了。
茶肆里面今日说的是一位青楼女子,她容色冠绝,惯受追捧,宿一夜便要百两银子,然而辗转于风月之地多年,始终没有得到一心人,直到遇见一位风流倜傥的官宦子弟,他本来是入京科考,然而却为女色所迷。
后续的故事不算稀奇,那子弟前期出身书香官宦人家,银钱也用得阔绰,后来没钱自然就被赶出去了,但是那花魁娘子却有雄心算计,她将这郎君养在外面,供他读书,两年之后考取功名。
只是这位花魁却是要脸面的人物,她不肯做官员的夫人,怕令郎君蒙羞,于是闭门不迎旧情人,到最后朝廷下令敕封其为国夫人,她才终与郎君取得圆满。
杨徽音很少接触到这些,她对青楼的认知很是模糊,但是书里说过是风流地,世族与寒门的尊卑观在长安王公之间并不用人教,她听到后面就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了。
“写书的不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女子,便是同情这些花魁娘子的书生文士了,”她随在皇帝对身边,对这些有大概的了解:“圣人身边才没有敢明着逛青楼的男子,若这郎君发达,竟然不想着急急撇去过往,迎娶五姓女,反而救风尘,未免品格也太高洁了些。”
五姓女,说的便是包括她家在内的几个山东望姓以及西州李氏他们家的女儿,世俗风气,以能娶五姓女为荣,曾经有一个男子抛弃同样出身官宦门第的情人而娶望姓女,还能得意洋洋,著书立传,他的弃暗投明,为世人所称颂。
这才是如今的风气,所以花魁娘子后期的顺风顺水叫她费解。
“又不是救国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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