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相信就是自己。
“今上什么也没说,”净空怕她不信,笑道:“圣人不愿意与人说心内事,在随国公府的侧门附近的街上站了一会儿,赏赐贫僧百金。”
她忽然眼中落下泪来,勉强道:“他大概大失所望。”
“这倒没有,”净空道:“圣人也觉俗世相思难捱,情劫堪不破,早知不如不想不问,直到御极前夕,依旧想过要不要出家。”
她怀疑这个僧人是在逗她发笑,然而净空却又一本正经得过分,她沉吟片刻:“多谢法师,我不问了。”
他垂首,道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但可有什么办法,叫我以后安宁么?”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圣人当初夜梦不安的病症是怎么好的?”
净空起身送她,却笑:“世间扰扰,多为幻象,圣人明白得太过,万念俱灰,也就达到至臻,不生旁念,自然不治而愈。”
他说:“陛下总以为其中或许会有贫僧的功劳,因此娘娘身体微恙,亦寄希望于贫僧,其实贫僧于医药上并无建树,陛下之所以梦境重归清明,不过是他自身想明。”
她道:“那这一点或许便不适合我了。”
走出门,她已然用帷帽掩好了面容,皖月搀扶她,低声道:“圣人在外候您。”
皇帝确在远处等候,见她过来,或许是因为当着宗亲近臣,并不与她过分亲热,轻声问道:“瑟瑟是要歇一歇,还是要下山,朝阳的庄子就在附近,你还未去过。
曲莲与竹苓说起过往年的流程,她虽然有些乏,但还是道:“还是下山去更好,晚间回宫。”
帝后私下几乎就是同榻,人前如此拘谨,宗亲们心里也明白,然而圣上假情假意未免太真,似乎真的不欲与皇后多亲近。
下山便有车马等浩荡仪仗,帝后同乘,却彼此默默无言。
但是杨徽音能觉察到圣上绵绵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大约他也有些局促,不知道净空与她说话,会不会叫她不高兴。
也大概是难为情,他说不出口的话还要一个外人来转达。
车驾渐进庄园,风铃飒飒,她忽而开口。
“郎君,我们回去便合房罢。”
圣上在一侧,正在凝神细思如何开口,她又会问些什么,却不防被她震惊。
他怀疑自己听错,开口道:“瑟瑟,你说什么?”
她却未侧过头去面壁,反倒迎上了郎君的面,轻声道:“郎君的那些避子丸,你难道不想试一试么?”
眸中虽然漾着润,但是却在调笑:“假惺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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