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重新正经了起来,如燕过掠水,只笑吟吟地望着郎君,“圣人觉得太后喜欢我涂这个颜色么?”
圣上被她轻触,也知是劣童一般的恶作剧,不计较她,轻声道:“瑟瑟无论什么样子都好,阿娘会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郑太后倒不是愿意为难儿媳的人,只是正值新年,剩余的时间不多,她不免要和皇后多商议一番,这还是她入宫以后的第一场重要宫宴,总不能叫外命妇与宗室笑话。
午后得了立政殿准确的消息,才同太上皇一道正襟危坐,在正殿等候他们,连带还有入宫陪伴父母的朝阳长公主和宇文冕。
彼此都不是第一回 相见,圣上还坐在他惯常的位置,而杨徽音则被郑太后叫到身边坐着。
“朝阳和皇后姑嫂两个一左一右陪侍阿娘,倒是很相称。”
圣上偶尔会和母亲说两句话,渐渐就不能从容介入内廷的话题,渐次沉默。
在内廷的女子面前,圣上与太上皇倒成了两个被冷落的人,太上皇退居长信宫多年,并不打算和皇帝闲聊时候过问朝政,顶多是看见他们夫妻彼此感情还好,嘱咐尽早诞育皇嗣。
杨徽音原先很害怕太上皇的一张冷脸,萧氏的男人生得大多端雅,只是因为混入了一点胡族的血脉,五官又不可避免地会深邃,有几分阴鸷意味。
但后来服侍她的曲莲与竹苓或许是出自郑太后的授意,宽慰她的心:太上皇只是不太喜欢圣上年长皇后十五岁,觉得他略肖中宗,且皇后的名字有一点犯太后的讳,只是倒也没什么别的妨碍,太后不需要为了这个叫皇后改字。
一个人的固有印象很难改变,更何况还是公媳的尴尬关系,她索性专心回答郑太后的问题,时不时与长公主闲话。
太上皇对待太后素来是个极有耐心的人,等待的时候欣赏宇文冕烹茶的技艺,然后与皇帝喝了半炉苦热的茶汤,等郑太后说得差不多了,才对皇帝道:“你能成婚,总算是叫我与你母亲能放一点心,但是你妹妹,你们做兄嫂的总也该放在心上。”
“清坞外你近来又赐十顷地,朝阳同我说了。”郑太后大约猜得到皇帝怎么突然兴起,但斜了他一眼:“不过金银珠宝,又或土地,这些身外之物倒还在其次,你做兄长的,该在朝中掌眼,替她选一门好亲事才成。”
朝阳捂了耳朵,二十余岁的女郎,还能伏在郑太后怀中撒娇:“阿娘,你和阿爷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嫁出去?”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虽说杨徽音比朝阳长公主还小些,但是名分在这里,并不妨碍她随皇帝一道应承,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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