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阳好奇地观察已经重新修葺过的浴池:“居然有这样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后身后的女官宫人经历昨夜那场,不免低头掩住自己的笑意,杨徽音亦有些局促,“修葺是六局的事情,我只听说这原本是上皇为太后修葺的,还没试过。”
她不好意思道:“想来你小时候也常来凫水,只是那个时候你也太小,不记得罢了。”
朝阳长公主却无知无觉,摇头羡慕道:“阿爷他们才不叫我在这里凫水呢,说这只有皇后能用,我是公主,有自己专用的池子,自然没这个好。”
“左右哥哥也不回来,”她笑嘻嘻道:“阿娘不让,皇嫂要不要和我一块凫水?”
她不说还好,一说杨徽音面色更红了,但是想一想,圣上也不至于做偷窥者,两个人无事可做,又不能叫朝阳陪着她算宫里的帐,应承下来,两人宽衣,彼此着了更轻薄的纱在宏大的池子中游水。
圣上驾临时并不曾让人通禀,听到内里的欢乐,或许还在打水仗,不觉对妹妹微感头痛,索性打消心里的绮思,先避了回去料理朝政,等内侍回禀长公主已经离去,才重新转回。
杨徽音已经换下了拜见太后穿戴的礼服,穿了家常的衣裳,挽了松散的发,正跪坐在妆台前往自己的耳边悬挂一枚玉与珍珠钩织的耳珰。
她察觉到身后的脚步与呼吸,故意不回头,然而却被人自身后环住,那枚已经佩戴好的耳珰也被衔入口中。
“郎君别这样急切,叫宫人都笑话了,”她耐不得圣上这样使坏,还是拥开他半转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颊,“郎君饿不饿,我们传膳好了。”
“瑟瑟沐浴是用香汤么,怎的这样遍体香?”
圣上呼吸间满是她的馨香,浴后衣着宽松,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能探入她襟怀肆意取乐,对镜观察那雪绵狡兔受惊的情状,浅浅啄了啄她颈,浴后愈发见其粉与白:“郎君不饿,一会儿瑟瑟起来用一点宵夜好了。”
偏偏是在镜前遭夫君的调戏,杨徽音可不敢任由他这样胡来,轻轻点他额头,“可我现在就想用膳,圣人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朕见你同朝阳玩得好,便不忍进来打扰,”圣上也不过是想吓吓她,彼此略亲热过后,便只浅浅环住她,问道:“你觉得朝阳该选一个什么样的丈夫才好?”
她才做郎君的妻子,自己只有嫁人的经验,没有给人保媒的阅历,只是犹豫,柔声道:“哥哥,你不要叫我一经手就是这样大的事情,上皇既然同你说择婿,那就你自己从勋贵世家里选几个未婚的出来细细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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