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一做完,她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再次变得局促,手跟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已经是凌晨一点,按理来说早就应该睡觉的,可是她不敢问,只能慢慢靠近沙发。
迟越察觉到这条小尾巴又跟过来了,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她一眼。
这一眼才发现她身上竟然还是那套脏兮兮的校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工地上打过滚,袖口更是被哭成调色盘,深一块浅一块的,不由挑眉:“你还不去洗澡?”
温降闻言,差一点就点头了,但想到这是他家的浴室,自己进去用不合适。今天没露宿街头她就已经很感激了,不能要求太多。
想到这儿,正准备开口谢绝,视线对上他蹙起的眉心,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刚那句话好像不是一个问句,而是在催她去洗澡。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想让她洗澡呢……?
还是说洗完了澡,他就该做什么了?
温降的瞳孔微震。
再想到他之前说家里没人,只有他们。
那岂不是说明,他想干什么都行??
温降刚刚满心想着做饭,完全忘记了这一场危机,这会儿害怕都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迟越本来只是很简单地提个醒,谁知道她听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变换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看向他的眼神只剩惊惧。
他被这眼神看得发毛,回过神想了一圈,才记起她晚上只背着一个书包,估计是没带换洗衣服,便站起身:“你等一下。”
客厅一侧有一间很大的储藏室,迟越推开谷仓门,进去找了一圈。
最后在柜子深处翻出一个全新的礼盒,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竟然是情侣睡衣。
迟越脸上的表情倏地冷了下来,盯着礼盒上刺眼的红色玫瑰图案,喉结艰涩地向下滚动。
少说也是四年前了。
毕竟不会有那么不长眼的人,给死人送礼,多晦气。
等再站起身,他已经没了应付的心情,关上门,远远地把东西丢到她面前的沙发上,语气生硬:“门口右转是客房,里面有浴室,你晚上就睡那儿。”
睡衣礼盒的包装很硬,砸在真皮沙发上“砰”的一声响。温降被吓得抖了一下,抬起头来,发现他突然变得奇怪,像是在对谁生气。
嘴边的那句“那你睡哪”不敢问出口,转了两圈便咽回了肚子。
迟越交代完,看她依旧一动不动,开口时的语气更差:“还不快去?”
温降逆来顺受惯了,闻言只是轻抿了抿唇,垂下眼帘,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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