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孩子都有一堆了,我有什么妈妈爸爸?”
迟越的尾音落到最后,愈发讥诮:“少自作聪明地过来教育谁,你还不配。”
“……”温降的喉间哽得说不出话,眼看着他站起身离开,慌忙开口,“……对不起。”
她完全不知道他家里的这些事,眼下只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都快一个星期了,他父母从来没露过面,也没和他通过一通电话,家里也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一样物件,显然是……没有来往了。
迟越听见这句道歉,脚步微顿,但没回头,瘦长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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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温降说错话触了迟越的霉头,两人这一整天都没再说过话,甚至连面都没再碰上。
傍晚李阿姨来家里打扫卫生,温降过意不去,跟在她身后要求帮忙。
李阿姨看她是客人,一开始推脱了好几遍,后来实在拗不过,才让她拧了抹布,帮忙擦拭客厅的茶几和真皮沙发。
温降擦了两个单人座,又把长沙发上的薄被叠起来放到一旁,中途被子里“轱辘轱辘”滚下来一些杂物,游戏机、遥控板、充电线,她都一一捡起来,拉开茶几的抽屉,暂时把东西都放进去。
中途注意到抽屉里有几包烟,几只打火机,还有很多盒一模一样的药。
思诺思……酒石酸唑吡坦片……
温降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盒子上停留了两秒,默念了一遍这个生僻的名字,才想到偷看别人的药不礼貌,赶紧合上抽屉。
到阳台洗抹布的时候,李阿姨刚好在冲洗地毯,雪白的泡沫流了满地。
温降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阿姨……你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
“啊?啊,是挺久了,我三十五六就来这家做保姆,现在都快五十了。”李阿姨关掉高压水枪,回答。
已经十多年了,李阿姨应该很清楚迟越家里的事吧,温降想着。
“那您……”只是刚一开口,就想起迟越的那句“你还不配”,脸上的神情倏地黯下来,止住话音。
最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他说的对,她确实没资格说教他,更没资格打听他的家事。
毕竟她一直都是寄人篱下的寄生虫,现在换了一个更舒适、却更和她没有瓜葛的地方,不应该放松警惕的。
一旁的李阿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确认地毯上的泡沫都冲干净后,弯腰翻折起来,丢进洗衣机脱水,嘴里顺势问她:“姑娘,我记得你跟阿越是高中同学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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