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他回家之后有事没事也带着胸带,免得一个不留神错位。
做完一套检查,又结清了费用,迟越趁温降不在的时候提前把教材寄了回去,这才收拾好行李,在周六早上等温降接他回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只是后院的泳池没有他看着,已经不知不觉发起绿来,加上国庆过后,天气渐渐转凉,两人索性忍痛放了池水,迎接秋天的到来。
回家之后的日常和之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就是洗澡更方便一点,但他现在做什么事都得0.5倍速,不能有大动作,一时半会儿也上不了学,就是在家待着,不抱什么希望地从地理必修一开始看起,完全算不清高中这两年他到底缺了多少功课。
直到黑板上的选考倒计时归零,十月二十八日,为期三天的学选考总算如期举行。
就连崔小雯都记得考试这件事,前一晚还打电话过来祝温降考试顺利,又犹豫地提起之前手术费的事,说先还一半,明天就在支付宝上转给她。
似乎是因为那个人做了手术也没治好,喝酒喝得更凶,又在外面欠了赌债,在逼她把那套用来收租的房子都卖掉。
温降从这个学期开始就没再收到过生活费,八月底交学费的时候,崔小雯确认过她不会再回去住寝室,帮她把宿舍也退了,这样一来就能省下一千五百块的住宿费。
温降当时在电话里听她又提起钱的事,半是觉得难受,半是怒其不争。加上明天就要考试,她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影响的心情,沉默良久后告诉她:“妈,这钱你不用还了,自己好好存起来,别再被那个人拿出去赌钱了,到时候债越欠越多,他总有一天会被要债的人拿刀砍掉手的。”
崔小雯听到这话,头一次对自己的女儿生出了拿人手短的感觉,对她那句砍手的刻薄话,连“胡说什么呢”这几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讷讷地开口应好,又祝她考试加油。
温降挂断电话,听她的语气就知道这钱肯定还是留不住,把手机放回床头后沉默了一会儿,揉揉额头,摒除杂念,关上灯睡觉。
第二天她起得比平时更早一些,还难得奢侈地点了豆浆油条的外卖,煎了两个鸡蛋,给自己凑了一百分的好寓意。
而迟越自从住院之后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老年人作息,夜里缺觉,自觉起床蹭了她一顿早饭,在她检查完最后一遍考试用具、背上书包出发时把她送到了楼梯间,拍拍她的肩膀道:“考试加油。”
温降看着他,有一瞬间欲言又止,想让他也带上2b铅笔和0.5mm的中性笔和她一起去考场,但今天显然不是时候,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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