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漫无目的地望着客厅的吊灯。
每到这一天,像他这样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就会像被启动的生物钟一样,提早好几天就意识到某种不同寻常,像是下雨之前因为缺氧而跃出水面的鱼。
耳边的声音一直在变动,温吞的像没煮开的水,直到某一刻,温降远远地喊了他一声“迟越”,等了一会儿也没收到他的回应,便又嘟囔了句“今天怎么还在睡”,开始坐下来吃早餐。
这种安静地用耳朵去观察他人的状态很奇妙,他可以仅凭碗勺的碰撞和杯子放下时的轻响判断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直到那碗红豆粥见底,温降起身收拾碗筷,把椅子推回到原位,就背上书包去上学了。
楼下的密码锁发出“滴滴”两声,电子音清晰得足以让人从睡梦中震醒,随后又缓缓回落,虚虚实实地枕在沙发上。
这样的放空持续了良久,是他以前最习惯、也是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因为在这样的空白中,人有时候会恍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一直以为的现实,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只要等梦境结束,一切都会恢复原状,可以无痛地抹去一切伤痕。
他以前对这种恍惚非常着迷,像是某种自给自足的精神麻醉剂,有成瘾性,虽然他从来没有从这个很长很长的梦中醒来,但只要反复陷入这样的臆想,时间就会很快流逝。
他那个时候巴不得自己早点死。
只是今天,他在思考这个梦境时,突然意识到了某个微小的变动。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温降是不是就不会再出现了,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遇见。
迟越的喉结轻滑了滑,抬手遮住眼睛,总算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很荒唐,不论再怎么想让发生过的一切变成梦,都只是幻想而已,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就像他们也已经遇到了。
等前厅挂钟上的时针走到八,沙发上的人才站起身,换好衣服出门。
一直步行到离家最近的花店,他买了一束白色康乃馨,又买了一束粉色的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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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选考成绩一直到十二月才会发放,等成绩的这一个月,英语和政史地老师简直成了学生眼中的隐形人,上课不听作业不写,学生们都一副已经解放了的样子,甚至有人在考试当天就把所有历史书都扔掉了,事后还辩解他不知道明年有第二次考试机会。
几门课的老师气得天天找班主任和校长告状,然而状告无果,就连一二班都军心涣散,往下数的三四五六七八班更不用说,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缺勤率直线上升,晚自习也再度取消。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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