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下,片刻后回答:“去了景山,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温降跟着落座的动作一顿,一瞬间有些恍惚,喃喃道:“今天吗……”
可是她前几天才听李阿姨说起,这周四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这样一算……他妈妈竟然是在他生日的前两天去世的吗……
“嗯。”迟越低应了声。
“那你……你还好吗?”温降坐近了一些,抬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迟越垂下眼帘,主动告诉她,“我今天给她送了两束花,一束康乃馨,还有一束郁金香,是她最喜欢的蜜桃色,她以前会把它们插在浅蓝色的玻璃花瓶里,摆在二楼的小茶几上,这样弹琴的时候就能看见。”
他说话的嗓音很低,温降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一半觉得难过,一半又因为他今天那丝微小的差别而感到安慰,能做的只是转身抱住他。
气息间很快弥漫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和烟草的味道,在晚风中已经稀释了许多,和他的体温融合在一起。
温降低了低头,在他肩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脸埋进他柔软的衣服,这样就能透过冷薄荷的味道,找到独属于他的、原本的气息。
迟越没有拒绝,抬臂环住她的腰,低头枕在她肩膀上,声带的震动很近地传到她耳边:“我还跟她说了你的事。”
“我的事?”温降有些惊讶。
“嗯。”迟越应道。
温降的睫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落在他腰间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向他妈妈提起她,踌躇片刻后问:“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说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说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迟越的话音到这儿顿了顿,没有把剩下的部分也向她和盘托出。
因为那些都还不确定。
他只是告诉妈妈,他说不定,会跟她一起考上大学,然后继续生活在一起。
除此之外,当然也告诉了她,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了第二个可以爱的人。
好在仅仅是说出来的那些,对温降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愿意对他妈妈提起自己,至少也说明……她现在对于他来说,是重要的人吧。
温降想到这儿,轻抿了抿唇,问:“那你下次去看你妈妈的时候……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迟越搭在她腰间的手指乱了一拍,想直起身去确认她现在的表情,却发现她抱得意外的紧,他又刚做过手术,没办法乱动,最后只好重新靠在她肩上,垂眸望着她的长发,开口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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