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请她们去干活,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好在家里还有温降,在这方面比他老练得多,先带阿姨们找到一楼可以打水的阳台和浴室,又介绍了家里需要重点打扫的地方,阿姨们便很有经验地商量好分工,各自提着清洁用具开始干活。
迟越看着这一幕,抓抓头发,把家里的地暖打开,又去厨房搬了一打矿泉水放到茶几上,腼腆地示意她们:“阿姨,这是水,还有巧克力,都是给你们的。”
其中一个阿姨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旋即便笑眯眯道:“诶,好,兄妹俩怎么这么懂事呐。”
那头温降刚从负一楼上来就听见这句“兄妹俩”,微微睁大眼睛,和客厅里的迟越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
随后就看迟越飞快摇摇头,解释:“不不不阿姨,我们不是兄妹。”
“啊?不是兄妹啊……阿姨就是看你们俩长得像哝,都高鼻梁大眼睛,看着就水灵。”估计是恰逢年关,对方张口就是好听的话。
迟越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长得跟温降像这样的说法,耳根微烫,又转头看了她一眼。
但就在脑海里“夫妻相”三个字快要成形时,家政阿姨又追问:“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过年了还待一块儿呢?”
迟越正心虚,没来得及张口,就被这一问呛得咳嗽起来。
好在有温降过来解围:“我们是同学,他家里人这几天都在外地,我借住在他家。”
“哦,这样啊,”阿姨闻言也没怀疑,点点头又道,“那你们同学感情还挺好。”
温降转头瞄了迟越一眼,微笑着附和了两声后,对他道:“那我先带阿姨上楼了?”
“好。”迟越点点头。
温降放下心来,临走前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带了些许期待地问:“对了,上楼之后,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她从认识迟越以来,他就一直睡在空旷的客厅,就像照进窗户的晨光一样苍白、短暂,没有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