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间散发着一股秀雅温婉的味道。
她倏尔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亲娘,这指挥使不会是有些精分吧?
不过她没工夫在诏狱里吐槽,盯着牧容离开的背影,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
劫后余生,她所有的胆魄都快用光了,脸色苍白又憔悴,像个风中残破的纸人。双腿还在无力的发颤,若不是流秦揪着她,恐怕要瘫在地上了。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她见过不少的稀罕事,摸过不少阴煞的东西,更是检查过不少尸骨残骸。可对于死人来说,最恐怖的还是活人,尤其是封建社会的大活人。
比方说,牧容。
在锦衣卫这小方天地里,他权势滔天,让谁死谁就得死,跟阎王老子的差不离,而别人只有喊冤枉的份儿,习惯于呼吁“民主平等”的现代人自然是接受不了。
“白鸟,你没事吧?”
在她陷入沉思时,君澄站在了她身前,不知从哪弄来一件鸦青色常服披在了她身上,遮住了她裸-露的后背。
虽然这里刚刚入秋,可古代没有温室效应,夜里已经很凉了。再加上衣裳半湿着,身体已经冷透了,卫夕没有拒绝,双手抓住了常服,严实的裹在了身上。
“多谢。”
礼貌的道了个谢,流秦便扶着她往诏狱门口走。擦肩而过时,她偷偷剜了君澄一眼,方才那两鞭子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半条命。
君澄眼尖,哪能察觉不出她视线里的怨念,但指挥使的命令他不得违背,即便是亲朋好友,也得一刀斩杀。他吁出一口浊气,和花六没奈何的对视一眼,跟在卫夕后头走出了诏狱。
☆、第五章
交堪馆在镇抚司衙门的南侧,是历代指挥使临时居住的别院。牧容上任以来,废寝忘食是常有的事,衙门正堂就成了他小憩的地方,这交堪馆便这么空下来了。
卫夕被安顿好已经时值午夜,借着大夫诊治的空,尚贡把流秦叫道了门外,见四下没人,压低声道:“白鸟这般模样,当真是受了烟毒侵害?”
流秦一听,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哥,我瞎说的。”
“你小子……”尚贡的脸色旋即阴沉下来,“这可是欺瞒指挥使,你不要命了?”
“那能怎么办?”流秦无奈地蹙眉,“牧大人怀疑白鸟是细作,可她是为了掩护我们才成了这幅呆傻的模样,咱们总不能看着她死在自己人手里吧?”
尚贡哑口,半晌后也只得点头,叹息道:“先让她养伤,剩下的事日后再说吧,但愿她能尽快好起来。”
经过大夫诊断,卫夕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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