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交待完毕,牧容吁出一口浊气,只觉心神俱疲。他正襟危坐,袖阑一挥示意堂下三人回去准备,薄唇翕动,轻柔的声调状似呢喃:“如若找不到龙袍……你们就准备杀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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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天色将黑未黑。
卫夕三人整装待发,按照锦衣卫的老规矩在衙门大院内行了个饯别礼。
牧容身穿牙色飞鱼服,外披压金滚边的皂色披风,初生的月华轻柔地流淌在他身上,倒是映衬出气势不凡的味道。
今晚出动的千户们以及君澄等人站在他身后,跟他一起端起酒杯。
说了一大通感念皇恩云云的官话后,在场的所有人仰头干掉那一钱酒,豪情万丈的将酒杯摔在地上,发出啪啦啪啦一阵脆响。
这酒并非酒,不过是清水而已,可卫夕喝的格外忐忑。
这一幕草鸡有死士出征的即视感,仿佛前面是有去无回的悬崖。初经场面的人谁能不紧张?她差点念出了那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