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没客官来还不让人说……迂腐老头。”
“诶,我说你小子皮痒了?”贺爷气呼呼的拿起了算盘,朝他晃了晃:“看我不砸……”
这话还没说完,门口进来几个人。
“店家,上房一间。”说话的是为首的男人,戴着幕篱,衣着淡雅却抵不住面料昂贵,一看就是有银子的主。一个身着男装的人缩在他怀里,头上也戴着幕篱,看不情真面目。两个丫头跟在他身后,都是穿着新衣裳,脸上却有多处皴裂,眼神也怯怯的。
这队人说不出来的诡异,贺爷只是瞥了一眼,一看有生意上门,也顾不得多想,立马喜笑颜开道:“好!好!上房一间,快把客官带进去!”
言罢,贺爷看了小伙计一眼。
小伙计如梦方醒,登时摆出招牌笑容,举手朝楼上比了比,“客官里面请!”
进了二楼上房,里头自然不及大店里雍容,好在还算干净整洁。
小伙计点头哈腰道:“客官,这间是我们店最好的房,你看如何?”
为首的男人环顾一圈,颔首吩咐道:“去打点热汤过来,我要沐浴。”
“好嘞,您稍等!”
待小伙计走远后,杨柳这才摘下幕篱,将怀中昏迷的卫夕放在床榻上,踅身让身后的俩丫头一会伺候卫夕沐浴。这俩丫头是他在城门外买回来的,贫贱人家的孩子们,胆子怯的很,使唤一次就准备还她们自由身。
热汤打好之后,杨柳便踱步出了屋门,甭管卫夕是不是迦元,他定是不能看她身子的。
客栈的廊子很窄,靠近屋子的窗台上摆着一个粗陶花盆,里头种着一株君子兰,橘红色的花开得又肥又旺,煞是好看。
然而杨柳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凝着远处淡淡的白云出神。忐忑不安的情绪塞满了胸臆,他期待又害怕。如果卫夕就是迦元,那他漂泊了多年的心总算能沉淀下来了;如果卫夕不是迦元,那未来的寻觅之路漫漫,他还能再坚持多少时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丫头打开了房门,眼神落在前方时,脸颊登时浮出了红晕。
杨柳迎着光,面容泛着浅浅的莹白色,侧颜好看至极。人们都说男人天生就是铮铮铁骨,然而这个人却像是一朵妖娆的花,柔弱又娇媚。
清冽的风从窗棂外灌进来,小丫头感觉到了料峭的寒意,这才回过神来,喏喏道:“公子,姑娘洗漱好了。”
杨柳循声看过去,会意的点点头,跟在小丫头身后进了屋。卫夕换了一套雪白的中衣平躺在床榻上,朱红的锦被盖在肩头,乌发黑亮的披散开,还未完全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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